她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教他畫。
十九王爺一遍一遍,耐心又認真的學著畫。
哪怕,他有意學不好。
唐時錦也不戳穿。
…
“唐姑娘,我家枝枝不見了!我聽你的,去了國公府,可我根本就見不著小公爺啊,等我回到家,枝枝不見了……”
唐時錦從王府回來,看到兩天不見的陳母魏家門口來回打轉。
一見到唐時錦,她便撲上來,含著淚焦急地說,“唐姑娘,你能掐會算,你知道我家枝枝去哪了嗎?國公府這門親事我家既高攀不上,我願意退親便是,我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我家枝枝把命搭進去啊……你說,枝枝能去哪呢。”
陳母有些語無倫次的說。
這兩日,她去國公府理論,想問清楚實情。
可她根本就進不了國公府。
國公府的人,連門都不讓她進。
陳母這才意識到,親事有詭異。
既定了親,她便是小公爺的丈母娘,緣何連門都不讓她進?
陳母越想越不對,可是回到家,陳蘭枝卻不見了!
她怕枝枝出事,便趕忙來找唐時錦求助。
唐時錦蹙眉,盯著陳母的麵相看了看,又掐指算了算,道,“你女兒應該在國公府。”
“什麼?”陳母一愣,“枝枝怎麼會在國公府?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你與你女兒的親緣線尚在,她應該暫且沒事。”
沒等陳母緩口氣,唐時錦又道,“看來現在不是你想退親就能退的了,既已定親,你家便已經高攀上了國公府這門親,定親容易退親難,陳夫人,你家那位未來姑爺,不肯放過你女兒。”
“這可怎麼辦啊……”陳母又怕又哭,早知道,她就不該貪圖國公府的富貴,如今害了枝枝,“唐姑娘,我信你,你再幫幫我家,不能讓我女兒一個大活人給死人結親啊!”
唐時錦說這門親事是陰親,她現在信了。
國公府這般遮遮掩掩的不敢見人,定是有鬼。
枝枝定是被他們抓走的!
“現在信也不晚。”唐時錦勾唇,“陳夫人這單生意,我接了。”
“哎!好,多謝唐姑娘……”
“夫人需付五千兩,了卻我救你女兒的因果。”
“啊?”
陳母愣住了。
然後秒懂,就是要錢嘛。
她頓悟道,“是,是……酬金是應該的,隻要我家枝枝能平安回來,酬金我一定給!”
“好,那我就帶陳夫人去一探究竟吧。”
唐時錦笑了笑,掏出一張符,道,“夫人,我不識路,還請夫人帶個路。”
“什麼路?”
“去國公府的路。”
陳母點頭,“我有馬車,我帶唐姑娘去……”
“不必那麼麻煩,夫人隻要在腦子裡想著去國公府即可。”
唐時錦抓著她,不等陳母再問,就用瞬移符帶她走了。
陳母下意識的腦子裡便出現了國公府。
下一秒,她竟站在一處廳堂裡。
陳母驚了一下,這是國公府?
廳堂中擺著一副棺槨,四周掛著白帆,燃著香燭。
這不就是靈堂嗎!
再看那棺槨中,躺著個麵色冷白,肥頭大耳的男人。
可不正是國公府的小公爺,趙曄嗎!
他體型肥胖,棺材險些都裝不下他。
“曄兒,我苦命的兒,你年紀輕輕就這麼去了,留下爹娘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怎麼忍心啊……”
棺槨旁,國公夫人哭的泣不成聲。
陳母眼見為實,早已嚇的渾身發抖,“小公爺竟然……真的死了?”
“當日瞧見那庚帖,我便知,那是個死人的八字。”唐時錦淡淡道。
陳母心驚肉跳,同時又氣的手抖,“她們……她們怎麼敢……小公爺死了,她們竟然要找活人給他結親,這不是喪儘天良嗎!”
還有那黑心肝的媒人。
竟然幫一個死人上門說親!
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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