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真的心疼梅兒嗎?王爺來找梅兒,惦記是我這個人,還是我這裡的青梅酒?”
青梅給崇王倒了杯清香的青梅酒,嬌嗔的倚靠在崇王胸口說話。
欣然氣鼓鼓的,“她勾引我父王!”
唐時錦:“淡定。”
她和欣然身上疊加用了隱身符,是以青梅並未發現她們。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崇王神色喃喃的,大手摸在青梅臉上,眼神迷離,“你和這酒一樣醉人。”
“那王爺什麼時候娶我啊?”
崇王頓了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似乎掙紮了一下,青梅見狀立即給他喂了口酒,“王爺答應了妾身,會娶我回家的,難道王爺要對妾身食言嗎?”
崇王眼中便又隻有它,“答應你的,本王不會食言。”
他眼神中帶著懷念。
青梅知道,他不是在看它。
它頂多隻能,讓崇王產生迷障,將她當做他心底的那個人。
不過,崇王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欣然咬牙切齒,“她迷惑我父王!”
唐時錦:“淡定。”
“我父王馬上就要晚節不保了!”
淡定個錘子!
她衝出去,一腳將青梅從崇王身邊踹開,叉著腰罵道,“我父王惦記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還想送上門來做替身呢,你要是還活著,或許有機會考慮一下讓你做我父王的洗腳丫鬟,做了鬼你就彆癡心妄想了,再敢勾搭我父兄,信不信把你墳頭刨了!”
青梅齜牙咧嘴,露出陰森鬼相,“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這是你的新家吧。”
啪。
唐時錦打了個響指。
眼前的房屋宅院變了。
變沒了。
她們身處一處荒涼。
“你就葬在此處,那就是你的墳頭吧。”唐時錦抬了抬下巴,崇王身後,有一座新墳。
墳頭上供奉著青梅酒。
欣然打了個寒顫,“剛剛的房子……”
“鬼氣產生的幻覺罷了。”
欣然渾身起雞皮瘩疙,又怕又怒,感覺就像去這賣酒女的墳裡走了一遭。
晦氣死了!
她抓著崇王的胳膊搖晃,“父王,你清醒一點,它根本就不是人啊!”
唐時錦指尖彈出張符籙,化作一縷金光,鑽入崇王眉心,漸漸地,他目光清明了幾分。
“欣然,你怎麼在這?”
他有些頭疼。
似乎記不清自己做了什麼。
“父王,你被這鬼迷住了!”欣然氣憤的說,“連哥哥都著了它的道,它就是個水性楊花的!”
“你說誰水性楊花!”青梅怒了,露出陰森的鬼相,“分明是他們自己把持不住,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就是欣然郡主吧?崇王可說了,他要娶我的,那我便是你後母,來,叫聲母親來聽聽?”
這鬼,好大的口氣!
欣然氣的火冒三丈,臉色冷凝道,“你一個卑賤的賣酒女,也配做我的母親,本郡主看你是腦子裡進酒了!怎麼,腦子泡發了,做鬼還在做白日夢呢?”
懟起人來,欣然也不遑多讓。
“你找死!”
青梅凶相畢露,揚起鬼爪就要抓爛欣然的臉。
欣然倒也不怕,且不說她身上有小錦畫的護身符,小錦本人還在這裡呢,這女鬼豈能傷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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