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你被邪氣影響了神智,傷了阿娘。”唐時錦說,“你日日跟在我和阿娘身邊,現在告訴我,你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
她竟沒察覺到,流珠什麼時候被邪祟影響了。
聽到自己傷了夫人,流珠臉色更白了,“奴婢……奴婢日日在府裡,沒去過什麼地方,也沒見過什麼人,奴婢不知道……”
她嚇的都要哭了。
夫人待她那麼好,她怎麼能傷了夫人呢?
流珠滿心自責。
可她想不起來,她從哪染上的邪祟。
除了將軍府,她哪也沒去過啊。
也沒見過什麼外人。
小姐外出,她便留在府裡照顧夫人,等小姐回府,她便回小姐身邊伺候。
“對不起小姐,奴婢想不起來……奴婢不記得了……”
流珠嗚嗚的道歉。
唐時錦知道,是邪祟鑽了空子,影響了她,這事也怪不得流珠。
她敏銳的眸光在流珠身上細細的審查一番,忽然眯起眸子問,“你身上帶了什麼東西?”
流珠一愣,“奴婢身上沒帶……”
忽然,她話音一頓。
似想到什麼,改口道,“奴婢脖子上有個墜子,小姐說的是這個……”
她沒說完,唐時錦已經從她領口撈出了一個吊墜。
是一麵木質的佛牌。
瞧著,似乎有些眼熟。
唐時錦好像在哪見過?
佛牌上一麵刻著鬼首,另一麵,刻著佛身。
鬼首佛身。
木質佛牌。
邪氣就是從這塊佛牌帶來的。
唐時錦眸光一凜,她想起來了。
之前替陳家解陰親,她在陳蘭枝身上見過這樣的佛牌。
上麵也是帶著邪祟的氣息。
難怪她會覺得有些熟悉。
流珠這塊佛牌上麵的邪氣,與陳蘭枝那塊是一樣的。
“這塊佛牌,從哪來的?”唐時錦沉聲問。
流珠哽咽的說,“是,是奴婢娘給奴婢的,我娘說能保平安……小姐,是這個平安墜有問題嗎?”
“你娘?你什麼時候見過你娘?”唐時錦皺眉道,“這可不是什麼平安墜,這上麵有邪祟的氣息。”
阿娘每個月,都會給流珠她們兩天的休假時間。
讓她們回家去看望家人。
平白無故的,她娘怎麼會來?
還給了她這麼個邪牌。
流珠哭的更大聲了,聲音顫抖道,“就是……汝陽侯來送銀子那日,小姐讓奴婢去送侯爺,汝陽侯走後,我娘就來了,說是給我在寺廟裡求了這個平安墜,讓我戴著保平安的,奴婢不知道……這墜子上麵有邪祟啊,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她害怕極了。
她娘怎麼會給她帶邪祟的墜子?
她娘不會害她的……
流珠想解釋,可是罪證確鑿,她不知道要什麼跟小姐解釋。
平安墜是娘給的,她又被墜子裡的邪氣影響,傷了夫人……
等於說,是娘要害夫人啊?
不可能的。
流珠眼淚汪汪的搖頭。
每次休假回家,娘都交代她,夫人是個好主家,要她好好伺候夫人,流珠想不通,娘怎麼會害夫人呢?
“對了!小姐,還有半夏!半夏也有這個墜子!”流珠陡然驚聲道。
唐時錦麵色一沉,半夏並不在大姐身邊。
她沉聲問,“半夏在哪?”
唐令儀瞬間意識到什麼,“晚飯時,我燉了些湯,讓半夏給外祖父送了些去。”
頓時,幾人的臉色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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