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道尊聲線冷了下來。
皇帝沒注意到,黑鬥篷下,道尊冷涼的雙目。
皇帝偏頭看他,“十九弟能尋回命格,如魚得水,便是因為身邊有唐時錦,若除了她,便不會有人阻攔道尊的路不是嗎。”
他渾濁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道尊。
企圖看穿他。
但道尊,豈是他能窺探清楚的。
他隻知道,除不掉蕭宴,就先除掉唐時錦!
唐時錦和蕭宴結合,那就是一加一大於二。
若真叫蕭宴和唐時錦結為夫婦,還會將他放在眼裡嗎?
祁王瞧著又是個不爭氣的。
竟連太子位都誘惑不了那小子。
是打量著他沒了彆的兒子,隻他一人,非立他不可嗎!
皇帝越想越氣。
“唐時錦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陛下還是好好養身體,努力讓自己多撐上些時日吧。”
道尊語氣冰冷。
“你是在維護唐時錦?”皇帝凝視著他,“你喜歡唐時錦?”
狗皇帝的懷疑何其敏銳。
換來的,是道尊的沉默。
自覺猜對道尊的心思,皇帝哼笑起來,“唐時錦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子,可惜,她與十九弟,已經定了親,道尊注定要愛而不得了。”
道尊冷嗤,“陛下多慮了,本座對唐時錦,隻是覺得同道中人,惜才罷了。”
他不可能喜歡唐時錦。
但他也不希望唐時錦喜歡上蕭宴。
她選誰都可以。
唯獨不能是蕭宴。
“是嗎?”皇帝一臉不信。
“陛下就不要挑撥離間了,還是省省力氣吧。”
道尊語氣含著不屑,“若陛下說,請本座替你除了十九王爺,或許,本座能應陛下也未可知。”
“你能除了蕭宴?”
皇帝眼神亮了,“若你真能替朕除去這一心腹大患,朕可以做主,將唐時錦賜給你!”
他大氣的說。
這也就是唐時錦不在。
不然送他四個大字。
好大的臉!
道尊眸子裡閃過一絲輕蔑,“本座確有法子,可以讓十九王爺陷入兩難之地,不過唐時錦,卻不是陛下能做主的人。”
皇帝蹙眉。
隻是兩難之地?
那怎麼夠?
他想讓蕭宴翻不了身!
“道尊有何辦法?”
至於唐時錦的問題,皇帝忽略不計。
沒了蕭宴,唐時錦終究隻是個女子,她翻不了天去。
“陛下很快就會知道。”道尊並未同他解釋。
皇帝睡下之後。
道尊一人出現在群臣議事的大殿上。
殿中空曠無人。
安靜的隻有他自己。
他望著麵前的那張九龍椅,神色不明。
布局了這麼久,忍耐了這麼久,難道就要在唐時錦的攪局下,功虧一簣嗎?
錦寶。
你太讓我傷心了。
他苦澀的扯了扯嘴角,眼中深不見底。
他摸了摸龍椅,然後安靜的坐了上去。
片刻後,有人推開了大殿的門。
宮人進來灑掃。
殿中空無一人。
龍椅上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
“阿錦,你還好嗎?”
唐時錦已經把自己關在房裡半個時辰了。
十九王爺不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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