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她氣的夠嗆,指著唐時錦不停的哆嗦,“你!乖孫,我們走!”
“魏夫人。”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魏家門口。
從馬車裡下來一個人,對魏氏恭敬道,“奴婢是貴妃娘娘宮裡的人,貴妃娘娘要辦花卉宴,娘娘說今年的秋菊開的早,也開的好,請魏夫人和兩位小姐同去賞秋菊,魏夫人可一定要賞光啊。”
說著,宮人便將一封燙金帖子遞到了魏氏手裡。
魏氏眨眨眼。
二房老夫人聽到動靜,扭回頭望著。
魏氏立馬接下帖子,“多謝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厚愛,我一定帶著令儀她們去!”
老太太聽著,眼神閃了閃,“唐令儀竟攀上了貴妃?”
難怪魏氏眼高於頂,瞧不上安國公府。
敢情是想當皇子妃啊?
魏氏拿眼尾掃了眼駐足的祖孫,不管去不去,先接著再說!
“祖母,我們既說不動魏氏答應唐令儀的親事,又買不到符紙,如何與國公夫人交代啊?”
魏乾發愁。
他和老太太,可是信誓旦旦的在安國公夫人麵前保證了。
一定會說成這門親事的。
結果卻被長房羞辱一頓。
魏乾眼睛裡閃過一絲陰冷,“好不容易搭上國公府這條線,我們二房入仕有望,要是半途黃了,二房就永遠越不過長房去。”
老太太也是氣惱,“魏氏不過是仗著尚有她老父親撐腰,否則一個和離的女人,帶著子女住在娘家,有幾個娘家會要她們?早大棍子打出去了,也不嫌晦氣!”
“祖母說這些有何用,眼下是如何與安國公夫人交代?”
老太太似是突然想到什麼,拍了拍胸口道,“乖孫,隨祖母去趟千佛寺,我們去給國公府幼子求個平安墜,希望能哄一哄國公夫人。”
魏乾皺眉,“國公夫人不是去過千佛寺了嗎?”
老太太與安國公夫人,就是在千佛寺遇到的啊。
“不,聽聞千佛寺有一種佛牌,受高僧開過光,十分靈驗,與尋常求來的墜子不同。”
老太太脖子上,就戴著一塊佛牌。
寺裡說過,隻有有緣人,才能求得佛牌庇護。
翌日一早。
祖孫二人就舔著臉,登了安國公府的門。
安國公夫人麵容愁苦的看著老太太,“這麼說,老夫人也沒能說成這門親事?”
“哎,夫人您是不知道,我那侄女,自己被休回娘家就算了,竟是連自己女兒的婚事都不顧,老身開口說親,便被她一口拒絕,您說天底下哪有這樣不替子女考慮的娘啊!”
安國公夫人哪會聽不出老太太明裡暗裡的指責魏氏母女,她歎了聲,“看來我兒沒福氣,府上還有些瑣事,就多留二位了。”
明晃晃的趕人。
無用之人,留她作甚。
安國公夫人很乾脆。
徑直起身。
老太太連忙道,“夫人您等等,這是老身今日一早去寺裡為小公子求來的佛墜,夫人給小公子帶在身上,可保平安。”
“這墜子我早已為我兒求過……嗯?”
國公夫人話音一頓,老太太見她打量著墜子,便知有戲,她趕忙說,“這與尋常墜子是不同的,這是空寂大師親自開光賜福的佛牌呢,是老身的一片心意。”
“這佛牌是我與祖母一步三叩首求得,望夫人不棄。”魏乾跟著謙虛道。
一步三叩首。
不可能的。
那麼高的石階,跪上去他膝蓋不得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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