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錦麵色幽冷的離開,她之所以沒動那幾個女子。
是因為她們身上並無邪氣。
她們是自願成為信徒的。
沒被邪氣控製的信徒,那就是普通人。
她殺不得。
也沒法收。
玉衡那小王八蛋,將謝尋擄到花樓來,無非是想敗壞她大姐的名聲。
新婚之夜,新郎官舍棄新娘,與花樓的姑娘同房。
傳出去,大姐不得被人笑話死。
往後還有什麼臉麵在謝家立足?
一來打擊大姐,二來挑撥大姐和謝尋的夫妻感情。
若再傳出些謝尋厭棄大姐的流言,大姐一輩子可就毀了。
…
謝尋突然出現在謝家廳堂,瞥到唐令儀的臉,他頓時卸下了所有防備,往唐令儀身邊倒去。
“謝尋!”唐令儀眼疾手快扶穩他,“你沒事吧?你身上怎麼這麼燙?是不是受傷了?哪裡受傷了?”
謝尋卻把頭埋在她的肩膀,深深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身子愈發燥熱了。
這對他,更是折磨。
“令儀,帶我回房。”謝尋幾乎是磨著牙道。
唐令儀蹙眉,“你……”
她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不自覺紅了耳根。
“謝尋,發生什麼事了?你好端端的在家裡,怎麼就突然失蹤了?”
謝母圍上來,語氣卻不見得有多關心,“你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她餘光還若有似無的瞥了眼唐令儀。
有個與陰鬼邪祟打交道的妹妹,就是不吉利!
謝尋非不聽,非得娶她進門!
唐令儀心思何其敏銳,豈會察覺不到婆婆的眼神。
她蹙眉抿唇,謝尋卻嚴肅的看了眼謝母,“府裡確實有不乾淨的東西,父親,明日還請你仔細查問府中的下人,凡是去過千佛寺的,一律逐出府!”
謝尚書楞了一下,千佛寺邪祟佛牌的事鬨得沸沸揚揚,他也聽聞過。
“好,明日我便徹查府裡的人。”
謝母麵露不悅,“我也去過千佛寺,你是不是要把我也趕出去啊!”
謝尋賴在唐令儀身上,卻不會真的把自己的重量壓在她肩上,“今日我新婚洞房,就不陪父母說話了,孩兒告退。”
他拉著唐令儀的手,唐令儀微微頷首,“令儀也告退。”
謝尚書沒說什麼,謝母不樂意,讓謝尚書攔了下來。
“人家小兩口洞房花燭,你鬨什麼?非得攪的她們夫妻不睦你就高興了?”
謝尚書甩袖離去,謝母氣紅了眼,肚子裡滿是委屈,“我鬨什麼了!我不就說了幾句話嗎!我關心一下自己兒子不行嗎!”
氣得她扭頭回房,鎖上門。
不叫謝尚書回房睡覺。
新房裡。
謝尋的體溫越來越熱,他鬢角流下汗來,雙目泛紅,眼中滿是情欲。
他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呼吸,想緩解體內一浪高過一浪的燥熱。
“我這樣是不是嚇到你了,你,你幫我去準備一桶冰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