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眸色也冷,從婦人說,官府不幫她找孩子時,他就想到了要處置這些不作為的官。
隨即,一道聖旨下達京兆府。
罷黜府尹,流放嶺南。
唐時錦神情凝重的歎氣,“她的孩子,回不來了。”
從剛才那婦人的麵相,子女宮灰暗,說明她的孩子,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
再加上那婦人確實有些失心瘋,時而瘋癲,時而清醒,官府便更有理由置之不理。
“這事必須好好查一查。”唐時錦板著臉。
“阿錦與朕回宮,朕親自叫人去查。”蕭宴沉聲道。
唐時錦沒有拒絕。
回宮之後,蕭宴就傳召文相進宮。
“陛下召臣,不知有何事要議。”文相頷首道。
此間並非上朝的時辰,陛下單獨將他叫進宮,想必是另有要事。
文相是老太傅的學生,為官還算清流,就是有那麼一點古板迂腐。
“丞相大人可聽過,京城有嬰幼兒失蹤之事?”開口的,卻是唐時錦。
文相微微蹙眉,“唐姑娘,恕臣直言,君上雖要封你為後,但尚未冊封,且即便你封了皇後,也不該參與朝政,後宮不得乾政。”
果然迂腐。
蕭宴眸色幽冷,“丞相與其在這說這些廢話,不如想想那些失蹤的嬰孩去了何處。”
文相一噎。
“君上的意思,是京城裡有人拐孩子?”
君上登基後,律法嚴明,先後斬了安國公和金太尉父子,威懾四方,竟還有人敢頂風作案?
“恐怕不是拐,是偷。”唐時錦眸光清冽的瞧著文相,麵色帶了一絲凝重,“丞相,你進宮時喝酒了?”
文相神色一滯。
以為是自己身上帶了酒氣,遂,跪下請罪,“臣不知君上突然召喚,所以下朝後回家喝了點小酒,匆匆進宮,還望君上恕罪。”
“什麼酒?”
文相扯了扯嘴角,“這個,跟君上所說之事有關係麼。”
意思是,唐時錦問的真多,管的真寬!
他下職在家喝點酒怎麼了?
她難道是想在君上麵前挑撥。
“阿錦問你什麼,你回答便是。”蕭宴語氣不太好。
文相一口憋氣堵在心口,“是,就喝了點藥酒,聽聞藥酒養生,所以……”
“什麼藥酒?”
“酒水是家中內人采買,臣不知是什麼酒水,隻說是藥酒,每日小酌一杯,可有延年益壽之效,臣覺著此酒味道好,便多飲了兩杯。”
唐時錦以為深長的打量著他,“這酒丞相還是不喝為好。”
文相皺眉,“唐姑娘,即便你是皇後,也無權管臣喝不喝酒吧?這跟朝政無關,更不乾後宮的事!”
唐時錦淡淡收回目光,喝吧,有你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