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沒錢吃飯的,隻能飲水充饑。
“雖有唐家大姑娘帶著繡坊的人分發吃食,卻也不是長久之計,房屋修建等不得。”崇王也說。
祁王則點頭表示讚同。
蕭宴聽完,則道,“開國庫,修繕房屋需要多少銀兩,你們自去支取便是,不必問過朕了。”
崇王:謔,這麼大氣?
“可……”祁王抿唇,“國庫現銀餘下不多,魏將軍傳來軍報,西北邊境急需軍資,且,魏將軍申請了一批軍餉,還等著皇叔批閱呢。”
言下之意,國庫吃緊。
恐怕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來。
蕭宴凝眸,“折子在哪。”
祁王當即將謄抄好的折子送上。
卻見蕭宴隻是看了眼,然後提筆,沾上朱砂,在軍餉申請的奏折上,寫下了‘準’字。
西北二十萬兵馬。
所需軍餉四十五萬兩。
不是一筆小數目。
皇叔毫不猶豫就給了。
祁王忽而扯了扯嘴角。
想起父皇當政時,審批軍餉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父皇每每要往後一壓再壓,甚至還要戶部壓低數額,再送來審批。
如此一來,不僅時間上耽誤了,軍餉還不給夠數。
若再遇到一兩個手腳不乾淨的軍資押運官,最後送到邊關的,不定還剩下多少呢。
崇王嘴角也帶著淡淡的諷刺,先帝的治理方案就是,邊境將士可以苦,但國庫不能空。
哪像小十九,眼都不眨,四十多萬兩的軍餉,就批了。
“三哥,京中有多少房子需要修建,需要多少銀子,你擬個數目給我,戶部拿不出錢,你找我。”
蕭宴氣定神閒的說,“朕有錢。”
崇王:“是。”
怎麼覺得,君上有點小嘚瑟呢?
從太極殿出來,兩位閒散王爺,便聽聞宮裡天降金山的事。
頓時悟了。
難怪君上那麼得意,底氣十足。
原來是有金山啊。
有錢好辦事,工部很快招募人手,投入到房屋重建的工作中。
百姓感激不已,紛紛對著皇宮的方向遙拜。
黃昏時分,唐令儀接濟完百姓,回到家,便見公婆都坐在廳上。
公爹麵色嚴謹,婆母則一臉糾結,神情複雜。
“父親,發生什麼事了嗎?”唐令儀上前問。
“回來了,忙了一天,累了吧,快坐下說。”謝父道。
唐令儀微微屈膝,“謝父親。”
謝母見到她,仍舊是臉色淡淡。
唐令儀也沒有強求,婆媳之間,相安無事便是極好。
“謝尋來信了。”謝父語氣帶了絲歎息,“有給你的家書。”
“真的嗎?”唐令儀剛坐下,又猛地起身,“他在邊關還好嗎?”
謝父擺擺手,“你自己看吧。”
信,在謝母那。
謝母不情不願的把信掏出來,給了唐令儀。
心裡不禁覺得酸。
兒子寄回來的家書,除了簡單問候父母之外,旁的一句都沒多說。
卻單獨寫了一封信,仔細印好紅臘,還在信封上寫明,是給唐令儀的。
謝父不許她拆信。
說要留給唐令儀回來看。
唐令儀拿著信,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微微頷首,“謝婆母。”
半夏扶著她,坐回椅子上。
唐令儀拆了信,入眼第一句便是:
令儀,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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