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子上纏著銀片做裝飾品。
雙目靈動,撇嘴的時候,臉頰上有兩個小酒窩。
穿著深藍色的長裙,腰間和手臂上,都有銀製品的裝飾。
與辮子上的銀飾相映成彰。
是一種很有民族特色的服飾。
徐燕掃了眼小姑娘,本來都要走了,結果聽見小姑娘嘟囔,“小道姑也能做皇後,這北離的皇後,豈不是誰都能做?”
徐燕腳步一頓。
回頭看去。
小姑娘揪著自己的辮子,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對上徐燕的時候,她天真一笑。
轉身就走。
呂家。
呂國舅逼著呂凝擇婿。
呂凝不肯。
她坦然道,“我早就嫁人了,爹不必想著解除我身上的姻親,也不必逼我擇婿,我無改嫁的心思。”
“荒唐!”呂國舅怒喝,“你嫁給誰了?啊?你嫁的是什麼人?幾時成的親?我怎麼不知道,凝兒,終身大事可開不得玩笑!”
呂凝神色淡淡,隻覺得諷刺,“爹不知道我嫁給了誰嗎?”
呂國舅閉上眼,忍著怒。
他好話歹話都說儘了。
呂凝簡直油鹽不進!
“好!爹可以不管你身上的姻親,但你必須找個人給我圓房,留下我呂家的血脈!”呂國舅讓步道。
呂凝卻笑了,“爹,呂家無後,不是挺好的麼。”
‘啪!’
呂國舅一巴掌甩了過來,“胡說什麼!”
呂凝被打的耳朵裡嗡嗡響,臉頰火辣辣的疼,但她依舊倔強的揚起頭,直視呂國舅,“呂家絕後,是應得的,誰叫你們壞事做儘。”
這是報應!
若非呂家的兒子,一個個死絕了。
呂國舅怎會想起她?
僅僅隻是為了這麼一個可笑的理由。
就想讓她成婚,還想繼續操控她將來的孩子?
做夢。
呂家大廈將傾,她盼了好久。
呂凝眼中的冷漠疏離,刺痛了呂國舅的眼,他隻是想讓呂凝為呂家添點香火。
過分嗎?
她身上也流著呂家的血。
忍著看著呂家血脈斷絕?
呂凝笑著,“爹想要血脈,可以自己生啊。”
呂國舅被她氣的冒煙,“我若還能生,要你作甚!”
大夫說,他已經不能生育了。
這才哄著呂凝。
呂凝覺得可笑。
因為一點血脈,她又重新被呂家重視起來了。
“旁支裡還有很多孩子,爹過繼一個便是。”
呂國舅麵色鐵青。
她是知道往他肺管子上戳刀子的。
他當然知道可以過繼旁支的孩子來。
呂家那些旁支,早就虎視眈眈盯著呂家這份家業了。
可呂國舅就是不想。
不想自己一手打下的基業,交到旁支手裡。
過繼說的好聽,記到他名下。
但終究不是他的血脈。
呂國舅,不想便宜了旁支的。
見她冥頑不靈,呂國舅揚起手又要打。
呂凝也不怵,不閃不躲,仰起頭懟著。
“老爺,你就是打死她也是無用的,她就是個強種!”呂夫人趕來勸阻,“我來跟她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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