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義父說的這麼恐怖。
戰場殺敵他不怕。
但鬼,該怕還是得怕的。
唐時錦不開玩笑的說,“葉刺,你身邊可有什麼可疑的人?或是來曆不明的人?”
葉刺搖頭,“沒有,我與義父身邊,皆是信得過的親衛將士。”
葉擎點頭,“的確如此。”
唐時錦眯起眸子,倒也沒再問,習慣性的摸了摸腰間。
嘿。
今天沒背小布袋。
“流珠,取我的朱砂來。”
她現場,畫了兩張護身符。
“這符你們拿著,若是遇到不乾淨的東西,護身符會提醒你們的。”
兩張符,分彆給了葉家父子。
葉擎與葉刺對視一眼,他們從來隻信刀槍。
突然拿張符給他們護身,著實有點不習慣。
葉刺看著那歪歪扭扭的符紋,心想,好像鬼畫符。
“阿錦的符,不是誰想要她都給的,舅舅,拿著比較好。”蕭宴開口。
葉擎不再有疑,“那就謝過君上和娘娘了。”
葉刺也收下,“謝表嫂。”
兩人,將符紙塞在懷兜裡,並未在意。
“舅舅坐下,與我說說北關如何?”蕭宴閒話家常,順便睨了眼葉刺,“你也坐下。”
“是。”
葉家父子,一道落座。
葉擎與之說起了北關的境況。
從兵防,到民生,款款而談。
唐時錦靜靜地在一旁聽著。
重要的邊境就兩處。
一處西北,與南楚交界。
一處北關,與北疆交界。
然則北疆深居簡出,比南楚更為神秘很多。
葉刺時不時的插兩句,說起在北關時遇到的趣事。
時間一晃而過。
不知不覺,一下午過去,葉擎起身道,“時辰不早,今日就到這,臣也該帶著這刺頭兒回去了。”
葉刺撇撇嘴,“義父,能彆叫我刺頭兒嗎,當著君上的麵,多不好聽啊,我好歹是個將軍呢!”
葉擎瞥一眼,“回家。”
臨走前,葉將軍又看了眼唐時錦,“娘娘還記得答應過臣什麼嗎?”
唐時錦:催生又來了。
她歪頭瞥向蕭宴。
君上立馬接話,“舅舅,是朕不想生,孩子的事,不著急。”
葉擎:“皇帝不急,舅舅急。”
唐時錦微笑,“我覺得葉將軍急的話,與其指望彆人,不如自己生個來的快些。”
葉擎:……
上回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子嗣的事,君上自己拿主意即可。”
父子二人,行禮告退。
宮門口,碰到了南楚人的馬車。
葉擎路過時,馬車裡伸出一隻潔白的手,掀開簾子。
清澈的目光,與葉家父子有過短暫的對視。
麵紗下,烏瀾挑起一絲冷笑。
眼神極為不屑。
“煩請通報,烏瀾求見君上。”她聲音清靈。
禁軍當即去通傳。
葉刺頓了下,大約是想罵人,被葉擎拽走了。
烏瀾輕蔑的嗬笑一聲,“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麵前駐足。”
半響後,宮裡傳出消息,“對不住了聖女,君上政事忙碌,無暇見聖女,聖女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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