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文相第一個站了起來,“什麼?聖女竟想混淆我朝皇室血脈,你等是何居心?”
大臣們緊隨其後。
紛紛站起來指責南楚人。
從第一次見到烏瀾,唐時錦就看出,她肚子裡有娃了。
想和親,想讓娃娃名正言順的繼承北離江山。
不得不說,計謀真好。
可惜,遇到了她。
烏瀾白了臉,但她還算鎮定,“我乃堂堂聖女,豈容你們一再羞辱,你們若無意談和,那便恕我們告辭了!”
說罷,她甩袖就要走。
任何一個女子,被如此汙蔑,都會震怒。
何況是南楚尊貴的聖女。
她發怒離開,合情合理。
“聖女,是否羞辱,何不讓太醫一看便知。”唐時錦淡笑。
門口,高楓帶著玄影衛攔在門外。
玄影衛眼含殺氣,將手放在劍柄上。
烏瀾腳步一頓。
唐時錦不會輕易讓她離開。
她回頭,眸光陰冷,“君上,你不覺得你的皇後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了嗎?”
“這便是你們北離的待客之道?扣留使臣,等同於宣戰,君上可要想清楚了!”
南楚使臣已經拔刀,將聖女團團圍住,護在中心。
烏木擋在她身前,“君上是要開戰嗎!”
“隻是看個病,怎麼又扯到開戰上去了。”蕭宴好似真的不懂,他噙著冷笑,“既然聖女對皇後的指控存疑,那便更應該讓太醫看清楚,若是皇後看錯了,朕代她向你道歉。”
這護犢子,不能再明顯了。
烏瀾咬著牙,忽然笑了,“若太醫瞧了,我未有身孕,隻是道歉,恐怕不夠吧?”
“你想如何?”蕭宴平淡。
“若是皇後看錯了,汙蔑本聖女,君上不得為本聖女的清譽負責?”烏瀾挑眉。
蕭宴眯起眸子。
唐時錦嗬笑,“你想入宮?”
“不錯,我不僅要入宮,還要位居於皇後之下。”烏瀾揚起頭顱道,“我要做皇貴妃!”
你想得美。
唐時錦翻了個白眼。
烏瀾突然這麼有恃無恐,想必是有了應對的手段。
比如,用蠱。
太醫診斷,靠把脈,但若是有些蠱蟲,可以改變脈象呢?
氣氛,瞬間變得僵持起來。
大臣們麵麵相視。
拓跋顏豎起二指,嘴裡似是念了句咒語,二指往眼睛上劃過,再睜開,她便看到了烏瀾腹中。
“怎麼樣?”拓跋巳問她,“真懷孕了?”
拓跋顏點頭,“真的。”
確實有孕。
她用巫術看見了。
拓跋巳嘖嘖,“南楚真不是東西,揣著肚子想做皇貴妃,臉真大。”
拓跋顏沒說什麼。
她想看看,皇後會如何處理。
或許,她能幫忙。
烏瀾身上有蠱。
她定是想用蠱,避開太醫查脈。
隻見唐時錦起身,從鳳座上緩步走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張符紙,她將符紙給了太醫,“帶著這張符,去給聖女診脈。”
拓跋顏猜測,這符籙,應該能避開蠱蟲的乾擾?
顯然,烏瀾也猜到了。
她抗拒道,“這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要讓太醫帶著符給我診脈,莫不是,安的彆的心思?”
倒打一耙,反咬一口。
她慣會。
她便是要將唐時錦的符籙,說成是害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