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顏也是個嘴毒的。
並且絲毫不懼。
這人,不就是那個杜君修的弟弟麼?
“你!”杜康平沒想到,她還敢這麼狂,“看看你身後吧,信不信我把你埋了。”
拓跋顏身後一個大坑。
好巧不巧,就是天雷劈出來的那個坑。
這坑裡,剛挖出過一具屍骸。
唐時錦等人剛從這裡離開。
拓跋顏就被綁回來了。
“把你往這一埋,神不知鬼不覺,還敢在老子麵前嘴硬!”
杜康平冷哼。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裡怎麼有這麼大個坑。
這屋子,他也沒進來過。
但不妨礙他威脅拓跋顏。
這女的敢在背後說他沒禮貌,他就沒禮貌給她看看。
好叫她知道,背後說人壞話是不對的。
“你敢?”拓跋顏麵不改色,“你一個無官無職的平民,也敢綁我,不想死的,勸你怎麼把我綁回來的,怎麼把我送回去,我故事還沒聽完呢。”
杜康平也是第一次見,嘴這麼硬的小姑娘。
“你嘴挺硬,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是不是也這麼硬。”
他伸手,往椅子上一推。
拓跋顏眼神一冷。
就要使用巫力。
杜康平卻又抓住了椅子,使椅子半吊在坑邊上,惡狠狠地威脅道,“你現在給我磕頭求饒,我還能饒你一命。”
拓跋顏眼底泛著冷光,“你待會就知道誰饒誰了。”
“還嘴硬?”他鬆手一推。
拓跋顏連人帶椅子掉了下去。
哐哐兩下。
聽見椅子散架的聲音。
杜康平拍拍手,得意道,“現在知道怕了吧?”
坑裡沒動靜。
那坑挺深的。
再加上光線不好,坑底不太看的清楚。
杜康平站在坑邊往下看,“怎麼沒聲音了,摔死了?”
死了就死了。
死了就埋了。
杜康平甚至轉頭開始在屋裡找埋屍作案的工具。
還真叫他找到了一把鐵鍬!
他拿起鐵鍬,掂量了兩下。
還挺稱手。
就它了。
他一鍬下去,往坑裡填土。
“要不要我幫你?”身後有人說話。
杜康平想都不想,“好啊,來搭把手。”
他以為是府上的下人。
結果一轉頭,作案工具嚇掉了,“你你你……你什麼時候上來的,你不是在坑裡嗎!”
拓跋顏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知道我是誰麼?”
杜康平搖頭。
但很快又硬氣起來,“我管你是誰!”
“難怪,你敢這麼不知死活,無知者無畏。”拓跋顏掌心凝聚巫力,“吾乃北疆公主,你謀害使臣,全家都是死罪。”
杜康平心頭一慌,眼神閃爍,“你是公主?我呸!我還是皇帝呢!”
拓跋顏看他的眼神像看死人。
這口氣,比蕭宴還狂。
同時,有那麼一絲好奇。
聽聞杜君修是狀元,他弟弟怎麼是這麼個貨色?
同樣的種子,還能開出兩種花呢?
拓跋顏正要將他甩坑裡埋了,杜君修匆匆跑來,“杜康平,你在乾什麼?”
唐時錦隨後,冷臉進門。
瞧見她,拓跋顏哼的聲,收斂了巫力,“可算來了。”
再不來,她就要滅了這惡霸。
她是公主,又是使臣。
在京城出事,宮裡宮外都逃不了責任。
料想拓跋巳發現她失蹤了,會找唐時錦和蕭宴幫忙的。
果然,唐時錦這便來了。
唐時錦皺眉,“怎麼回事?”
“他將我綁來,想殺我。”拓跋顏一指杜康平。
一句話,便足矣奠定杜康平的死罪。
就連杜家。
也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