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帖子?”
“蕭夫人救了我袁家,家父設宴,想答謝蕭夫人,還請二位務必賞光。”
唐時錦想拒絕,袁大直接衣擺一掀,“家父吩咐了,我定要誠心,請蕭夫人蒞臨。”
“這怎麼又跪下了。”唐時錦一擺手,“就吃頓飯的意思,不必如此大禮,起來起來,明日我們去就是了。”
江元鶴插嘴,“我們不是明天走麼?”
“吃完再走。”不衝突。
江元鶴不吭聲了。
“蕭夫人要走?”袁大跟著問。
“此番隻是路過鄴城,我還想跟相公雲遊天下呢。”唐時錦一笑,“低調,低調。”
“袁某明白。”
袁大離去。
藍纓問了同樣的問題,“明天就走?不再多留兩天麼?這幾日你忙著料理袁家的事,我們都沒好好敘過舊呢。”
唐時錦:“我們有啥好敘舊的,交情不深。”
藍纓:……
這人真直接。
交情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啊。
藍纓還想說什麼,被蕭宴打斷,“你守好你的鄴城便是,不必阻攔我們。”
藍纓無語。
誰敢阻攔你啊。
這天下,你不是橫著走麼。
“明日袁家設宴,你們會去吧?”藍纓問。
“也請了你?”
“這叫什麼話,我好歹是鄴城守將,請我赴宴不是很正常嗎。”藍纓道。
“你這算不算結黨營私?”江元鶴發問。
藍纓斜睨了眼,“江公子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當著君上的麵,說她結黨營私合適嗎?
藍纓瞥了眼蕭宴。
後者麵色淡然。
藍纓悄悄鬆了口氣。
“你若是有地方官結黨營私的證據,可以交予朕。”
藍纓一口氣卡主。
君上,不是在說她吧?
算了。
當沒聽到吧。
藍纓默默喝茶。
翌日。
唐時錦收拾好,與蕭宴去到袁家赴約。
藍纓一道跟著。
江元鶴溜了。
怕袁家再要他對繡球負責。
唐時錦從馬車裡鑽出來,瞧見袁家門庭,“還挺熱鬨?”
“既是答謝宴,我來蹭吃蹭喝就罷了,袁公沒道理請這麼多人啊。”藍纓琢磨著,“而且這些人,也不像是來赴宴的。”
隻見袁家門前,停了好幾輛馬車。
一箱一箱的禮品往袁家搬。
“這像是,來提親的?”藍纓狐疑。
那些箱子,是聘禮啊?
“少爺我今日這身打扮如何?”送禮的男子問。
小廝拍馬,“少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啊!”
藍纓瞧見,那人模狗樣的男子進了袁家。
“那是吳大少,還真是來袁家提親的?”藍纓挑眉。
她怎麼聽說,袁滿的臉還沒好呢?
唐時錦倒是回頭,瞧著街角出。
一襲布衣的身影站在那裡,駐足觀望。
並未上前。
“看什麼呢?”藍纓望過去,看到了卓清泉。
一身布衣,卻有一股不爭不搶,寧靜致遠的氣質。
“他是?”藍纓嗅到一股貓膩。
“苦情人。”唐時錦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