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連忙起身,江母隨後,夫妻二人一同道,“草民拜見君上,拜見娘娘。”
唐時錦沒說話。
蕭宴抬抬手,“免禮。”
“謝君上。”
“江家主坐吧。”
江父一看就滿臉病容。
人病的都要脫相了。
詛咒已經在其身上應驗了。
若唐時錦不來,不出三月,江家就得辦白事了。
“草民不敢。”江父還是站著。
蕭宴也沒勉強。
江元鶴覺得不對,爹娘都站著,他坐著不合適呀。
於是也默默的站了起來。
“江家主,你應該知道令公子提的條件吧?”唐時錦語氣輕然的問。
江父頷首,“草民知曉,若娘娘能救江家,邊境戰士的冬衣還有糧草已經備妥,為君上出力,我江家義不容辭。”
唐時錦勾唇,“好,那我也會按照說好的,替你江家解除詛咒。”
“謝娘娘。”江父激動壞了。
莫說今年的冬衣和糧草,便是明年,後年的,他也願意出。
江父很明白,國強方能民富的道理。
“那就開始吧。”唐時錦說著就要起身動手。
江父擺手,“不,不急於一時,君上和娘娘一路舟車勞頓,我已經命人,安排好了院子,請君上娘娘先行歇息,休息好了,再解不遲。”
他哪敢讓皇後娘娘勞累。
橫豎一兩天之內,他也死不了。
唐時錦與蕭宴對視一眼,頷首道,“也好。”
“來人,帶君……貴人去休息。”江父叫人。
下人便來帶路。
江父準備了一處極清淨的院子,唐時錦較為滿意,“有勞了。”
下人恭恭敬敬的退去。
“臭小子,這次你立了大功,說吧,想要什麼獎賞。”江父大氣的看著江元鶴說。
江元鶴嘟囔嘴,“爹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為了獎賞才費力去京城請人的,我能遇到君上和娘娘,那是我運氣好。”
“再說,我若請不來貴人,等爹你死了,江家的一切不還是我的,我用得著圖你那幾個獎賞嗎。”
江父嘴角抽搐,罵了句,“你皮癢了是吧!敢跟我這麼說話!”
江元鶴撇撇嘴,“誰叫你先把我說的那麼市儈。”
江父等他一眼。
什麼叫市儈。
他這是老子對兒子的嘉獎!
“好了,老的小的動不動就拌嘴,像什麼話,你啊,兒子剛回來,為了你辛苦跑京城,請回貴人,那是他的一片孝心。”
江母打岔道。
江父哼的聲,頗為傲嬌。
“對了娘,跟你打聽個事。”江元鶴忽然開口。
“什麼事啊?”江母問。
“今天我們回來時,遇到個出殯的隊伍,你知道是誰家嗎?”
江母聞言,麵色遲疑了一下。
江父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怎麼不說話?娘知道嗎?若是不知,我還得去問問其他人呢。”江元鶴沒察覺到父母的臉色不對。
江母拍了拍他的胳膊,語氣帶著一絲安撫,“這麼大個江城,每日都有人過世,我們哪能知道的那麼清楚,好好地,問這個做什麼,你也辛苦了一路,先回去好好休息,聽話啊。”
江元鶴搖頭,“我不累,娘既然不知道,那我再去問問彆人,總能打聽出來的。”
“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