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怎麼從外麵回來了?這酒還喝麼?”將士問汝陽侯。
汝陽侯怔怔的,表情怪異。
“侯爺,你怎麼了?”將士發覺他臉色不對。
汝陽侯一拍腦門,“我怎麼沒發現呢!”
“發現什麼?”將士不解。
汝陽侯覺得,今日酒真的喝多了,讓他腦子赫然開朗,“一對有情人。”
將士更懵了。
侯爺說什麼?
第二天,蕭洵被人叫醒,“世子,你怎麼睡在這呢,夜裡涼,萬一得了風寒可怎麼好,這可是連藥材都很難找全的。”
蕭洵隻覺得頭疼,在士兵的攙扶下,他揉著頭坐起來,“大概酒喝多了吧……”
這酒後勁真大。
他心想。
剛從沙丘上跳下來,忽然,整個人都愣住了。
像是被人釘住了腳。
臉色泄出一絲驚恐。
見了鬼了?
他怎麼好像見到了岑南舟?
而且,他好像,看到岑南舟親……他了?
蕭洵臉色裂開了。
“世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哪不舒服?”將士關心的問他。
蕭世子連連擺手,“沒事,做噩夢了。”
岑南舟從他身後走來,腳步一頓,“噩夢?”
蕭洵聽到聲音,頭皮發麻,他臉色十分難看,“今日不該我巡城,勞煩替我告知汝陽侯一聲,我先回了。”
他拍了怕士兵的肩膀。
逃似的離開了。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夢到岑南舟親他!
他現在,更怕見到岑南舟了。
議事的時候,蕭洵也不在。
汝陽侯總是時不時的盯著岑南舟看,就連蕭宴,都察覺到不對勁。
商討完西北的情況後,他留下了岑南舟,讓汝陽侯先行退下。
“怎麼回事?”
蕭宴頭也不抬的問。
岑南舟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他猶疑了三秒,未作答。
蕭宴這才抬眸看他,“不能說?”
岑南舟歎了聲,“汝陽侯大約覺得稀奇吧。”
“什麼稀奇?”
岑南舟遲疑片刻,認真的凝視著蕭宴道,“我禍害了一個人。”
蕭宴:“……哪種禍害?”
“就是你想的那種禍害。”岑南舟答。
蕭宴眸光閃了閃,垂眸看軍情,沒再說話。
“你不問問我,那個人是誰?”岑南舟忍不住說。
蕭宴默然了下,語氣沒什麼起伏,“崇王那關,不好過。”
岑南舟:……
律法上來說,斷袖不違國法。
喜歡男人,國法可容,但人言,卻難容。
這條路,可不容易走。
何況,“蕭洵知道嗎?”
岑南舟抿唇,想起那人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態度,就一陣來氣,語氣冷硬,“不知。”
“你覺得,他能接受嗎?”蕭宴字字見血。
岑南舟磨了磨牙,“不知。”
“你府上那些侍妾怎麼辦?”蕭宴又問。
岑南舟頭疼,“我並未碰過她們。”
當初留她們在府上,隻是想給她們一個棲身之所罷了。
“這話,你對蕭洵說過?”蕭宴語氣透著一絲玩味。
岑南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話他怎麼可能對那人說?
那人隻想躲著他。
也怪他,之前將人嚇的狠了?
蕭宴認真的給他建議,“你最好想清楚,能否抗得過世俗人言,蕭洵會不會與你站在一起。”
一個是他侄兒,也不過十七八的年紀,一個是他知己,年歲稍長,但也不過二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