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蕭宴和唐時錦,帶著岑南舟與蕭洵出發,先去甘州。
“此去甘州二百多裡路,需兩日路程,該收到消息的人都能收到消息了。”
岑南舟麵色如常,與蕭宴商議事情,“大可看看甘州將領與官員是否有反心。”
其實趕趕,一天就能到。
但又不是去打仗的,蕭宴等人倒也不著急。
此次蕭宴帶的人馬也不多。
就帶了一隊玄影衛和岑南舟兩人。
沙城的兵馬,蕭宴沒動。
守城不可無兵。
“西北有十二萬兵馬,沙城留下的不足兩萬,這些兵馬,或許都劃分到了甘中兩州。”
甘、中兩州即便沒有謀反。
但也絕不是忠於朝廷的。
這裡的將領,留不得。
“也許還有一部分,劃分到了燕雲寨。”蕭宴忽然沉聲道。
“西北果然與燕雲寨有勾結。”岑南舟並不意外。
他二人馬背上商議。
蕭洵一人默默地跟在後麵。
半路休息時,蕭洵也坐的遠遠的,不與岑南舟呆在一起。
心裡憋著一股怒火。
又不好發泄。
唐時錦琢磨著,這是沒成啊。
被拒了。
毫不意外。
畢竟,蕭世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而岑南舟呢,看似家裡美妾一堆,但他清風霽月,修身自好,與放浪不羈的蕭世子完全是兩種性格的人。
蕭世子一直以為自己是直男。
突然被個男人喜歡。
他一定又驚又怒,難以見人。
“世子,過來喝口水。”唐時錦開口。
她與蕭宴坐一起。
岑南舟坐在對麵。
蕭洵遲疑了一下,決定不跟自己過不去,不喝水渴的是自己,他沒必要懲罰自己。
於是走了過去,坐到了唐時錦旁邊。
岑南舟臉色也不太好看,但蕭洵坐過來,他心情還是輕鬆了些。
路上,蕭洵不開口,他也沒再纏著他說話。
二人,一句話沒說過。
他岑南舟,並非死纏爛打之人。
畢竟,岑南舟也不喜歡惹人厭煩。
挺沒意思的。
蕭洵心想,隻要岑南舟不開口,隻要他不靠近,他就不會不舒服。
但對方沒開口,沒靠近,他心裡還是不舒服。
一定是他被岑南舟的表白留下後遺症了。
心理陰影啊!
他寒著臉,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
“地圖上來看,前麵有個村鎮,我們今晚就在那歇一晚,明日進甘州城。”
蕭宴查看地圖道。
幾人補充完水分,繼續上路。
甘州城。
這裡的守將是鄭,名鄭守成,是慶王一手提拔上來的將領。
主甘州軍事。
鎮守甘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