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洵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抬起腳,又覺得自己太激動了,蕭宴和唐時錦還沒動呢。
於是又把腳收了回去。
唐時錦看在眼裡,沒再戳穿他。
蕭宴走了,蕭洵才默默跟上。
城門口。
岑南舟翻身下馬,他身後帶著五千精兵,第一眼,便是掠過君上,看到他身後的蕭洵。
“君上親自來迎我,臣受寵若驚啊。”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頷首道,“幸不辱命,燕雲寨一鍋端了。”
“好。”蕭宴讚了句。
岑南舟拿出一物,“臣還發現了這個,似乎是燕雲寨供奉的神像。”
像鳥,又像人。
“這玩意四不像,供奉的是什麼?”岑南舟吐槽。
唐時錦瞧了眼,“看不出來嗎?你見過的。”
岑南舟反應過來,“是那個仙者?”
他嫌棄的,扔了神像。
又請示道,“君上,抓回來的悍匪如何處置?”
蕭宴冷然的吐出四個字,“就地斬殺。”
岑南舟一愣。
蕭宴又補充了一句,“讓全城百姓來監刑。”
岑南舟心領神會,“好。”
路過蕭洵身邊的時候,他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輕薄了他之後,也沒個道歉。
現在裝形同陌路!
蕭世子磨了磨後牙槽。
讓全城百姓圍觀,是為了徹底剔除百姓心裡的恐慌。
這些悍匪,在百姓心裡,就像沉屙,積鬱已久。
岑南舟帶的兵馬並未進城,而是在城門口,辟出一個刑場。
抓來的悍匪都跪在地上,每人身後站了個精兵,充當劊子手。
百姓們被允許上城牆,觀看悍匪行刑。
“那是君上嗎?”
“君上終於來解救甘州了!”
“君上解決的,何止甘州,是整個西北啊!”
甘州百姓,何嘗不是受鄭守成的欺壓。
現在好了。
鄭守成死了。
悍匪也抓了。
甘州百姓能過上安穩日子了。
岑南舟看了眼蕭宴,見對方點頭,他抬手,一聲令下,“斬!”
一顆顆腦袋人頭落地。
這一日,甘州城門的土地被血染紅。
據說後來填了一層土,才蓋住那些血跡。
砍頭確實嚇人。
但一想砍的是殺人燒殺搶掠的悍匪,便有百姓壯著膽子拍手叫好。
後來,更有百姓認為,踩著城門口的血土之上,便是將罪惡踩在腳下。
不僅不怕,反而還壯膽。
三日後,甘州一切平定。
但是,缺了個領兵鎮守的人。
需要有人頂替鄭守成的位置。
蕭宴掃了眼在場的人,“說說,誰想留下?”
岑南舟不吭聲。
蕭世子裝聾。
謝尋摸了摸鼻頭。
隻有魏將軍開口,“臣願留下。”
還不等蕭宴說什麼,蕭世子就皺眉,“你不行,你留下,我妹妹不得守活寡?”
魏將軍:……
想起家裡的小嬌妻,他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歉意。
欣然想來西北,蕭宴沒同意。
把她給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