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黃毛沒錯,但這體型,它應該是狗的親戚,狼吧?
顧野擼著狗毛,“是狼狗,大黃是狼與狗的結合。”
岑南舟:……
是他見識淺了。
“可見狼與狗也是能結合的。”顧野琢磨著。
岑南舟無言以對。
“這是我哥養的。”他又說,“侯爺可以摸摸它,它如果不咬你,就代表它喜歡你。”
岑南舟:我謝謝你啊。
它要是一嘴下去,他的手還在嗎?
不過,這狼狗,威武中透著一絲憨氣。
有狼的眼睛,狗的長相。
將狼當家犬養,岑南舟也是第一次見。
岑南舟試探性的伸手,摸到了狗毛,彆說,還挺柔順。
“還挺乖。”沒咬人。
顧野眼睛一亮,“大黃喜歡你。”
岑南舟笑了笑。
這一笑,如桃花開。
顧野看傻了,“你是第一個沒被大黃拒絕的外人。”
“是麼,本侯之幸。”
二人,擼狗擼成了朋友。
但大黃,不喜歡蕭洵。
蕭世子一靠近,大黃就嗷嗷叫。
幾次下來,蕭洵臉都黑了,“再衝本世子叫,本世子敲掉你的牙,看你主人能拿本世子怎麼樣。”
大黃還是衝他咬。
幾次被顧野按了下來,“世子見諒,大黃性格凶猛是些,對陌生人都很防備。”
蕭洵臉色不太好看。
他是陌生人。
岑南舟不是?
卻見岑南舟伸手,按下狗頭,安撫道,“世子,它似乎不太喜歡你,你以後儘量不要往他麵前來。”
蕭洵一瞪眼,“什麼意思?讓本世子避著一條狗?”
岑南舟蹙眉,語氣透著一絲無奈,“世子何必跟一條狗計較。”
蕭世子憋了一肚子氣,卻沒地發泄。
最後氣衝衝的走了。
岑南舟眸光閃了閃,似乎意識到什麼。
蕭洵住的客房,不在這邊。
何必總是繞到這邊來。
他嘴角噙笑,身後的顧野說,“侯爺,我們明日去跑馬吧,去落雁山跑馬,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岑南舟想了想,笑著應下,“好。”
於是接下來幾天,岑南舟每天都不見人影。
一問才知,他跟顧野跑馬去了。
顧野親自選了烈馬,岑南舟喜歡降服烈馬的過程,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跑馬,確實暢快!
“現在草荒了,等來年春天,青草綠了,那跑起來才痛快呢。”迎著落日的風,顧野哈哈大笑。
風如獵刃,跑馬速度快了,刮在臉上生疼。
但策馬狂奔,實在痛快。
等晚上回了帥府,顧野吃過晚飯,就來找岑南舟,結果遇到了蕭世子。
“顧將軍有事?”蕭洵語氣不太好。
顧野手裡拿著一瓶藥膏,“白天跑馬,風太烈了,我擔心侯爺臉被風吹傷,給他送個藥膏。”
他想起跑馬結束時,岑南舟笑的肆意,直言好久沒這麼痛快的騎馬了。
他的臉,因為皮膚白,被北風吹的紅紅的。
顧野怕他皮膚起裂痕。
就想著給他送個藥膏。
蕭世子一聽,心裡一股無名鬼火蹭蹭直冒,語氣有些譏稍,“一個大男人,還能被風吹傷了,不怕人笑話嗎。”
“世子此言差矣,你們初來西北,這邊的風烈,與京城的風自是不能相比。”顧野道。
他是在維護岑南舟?
蕭世子沉著臉。
“顧野,有事麼?”岑南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野回頭,眼睛帶笑,“給你送藥,你臉都吹紅了。”
岑南舟一頓,自己有這麼嬌貴麼?
不過,瞥了眼蕭世子,他倒也沒拒絕,“進來說吧。”
“好。”
二人,一起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