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舟眼神幽深,指腹摩擦著他的後頸,似是輕輕笑了一下,“我滿意什麼,蕭洵,你要說清楚了。”
“你呢?你說清楚了嗎?”
在一個池子裡說兩句看似表白的話,就想拿捏他堂堂世子,不覺得太兒戲了嗎?
岑南舟一愣,傾身靠近他,低啞的嗓音在他耳邊一字一句,認真的說,“蕭洵,我想要你,你呢,敢要我嗎?”
蕭洵的憋氣是下去了,但他突然有點手足無措。
他覺得自己有些頭重腳輕,垂頭道,“我病了。”
岑南舟笑了下。
“岑南舟,是你害了本世子。”
岑南舟眸色如夜星般亮,“是,我害了你。”
此刻,冥府地判驚掉了手中判人生死的朱砂筆。
他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就是想看看在世的弟弟。
怎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岑家的獨苗,就這麼被個男人拐走了?
房間裡,傳出蕭世子的質問,“你府上那些侍妾怎麼辦?”
“我沒碰過她們,回去後會將她們安置好。”
“那她們……”
“噓,你現在可以不用說話了。”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侯爺,你在嗎?將軍在等你。”
裡麵像是傳出打架聲,門口的人還想敲門,便聽見岑侯爺的聲音,“我沒空,讓顧野彆等了。”
下人遲疑著告退。
第二天,蕭世子醒來,猛地彈起來,腦袋瞬間清醒。
岑南舟拿來一套乾淨衣服,“醒了,換上吧。”
“這是你的。”蕭洵說。
“我們身量相近,能穿。”岑南舟道。
蕭世子揉了揉腦袋,他真的在一個男人床上醒來。
這個世界,它瘋了。
當二人出現唐時錦麵前的時候,對上她似笑非笑,一臉曖昧的眼神,蕭世子翻了個白眼。
“想笑就笑吧,彆憋出內傷了。”
唐時錦笑意大大的說了句,“恭喜。”
破冰了。
內心:現場磕cp的快樂誰懂啊。
蕭洵沒吭聲。
蕭宴神色淡然,“回京之後,朕給你們隨個禮。”
“皇叔也打趣我?”
蕭洵無語。
岑南舟卻很坦然,“君上幫我們擋著點就行。”
至於擋什麼,蕭宴心裡門兒清。
“侯爺。”這時,顧家兄弟過來了,顧野一見到他就說,“侯爺昨晚失約,是有什麼事麼?是不是生病了?”
岑南舟搖頭,“沒事。”
顧野臉色卻沉重下來,“侯爺你的嘴……”
難道真的,跟人打架了?
蕭洵瞥了眼,麵無表情。
心裡卻有點得意。
嘴麼,他咬的。
咬的不輕。
岑南舟摸了摸嘴唇上的傷口,嘴角帶笑,“一點小傷,不礙事。”
顧野直覺不對。
但顧定州,卻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
顧野傻乎乎的。
岑侯爺這嘴,一看就被人給咬的。
“世子身上穿的,好像是侯爺的衣服?”顧野傻乎乎的就算了,他還眼睛毒。
一眼看出,蕭洵穿的,是岑南舟的衣服。
岑南舟臉上的笑意更甚,“我們身量相近,我的他能穿。”
顧野覺得不對。
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哪不對。
唐時錦:磕死我了。
蕭洵哼的聲,“你這麼高,他的衣服你肯定是穿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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