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垂眸看它,“你是民麼。”
花靈一噎,“我不是,但我師父是!”
“你口中的師父,是寺廟裡的和尚?”蕭宴問。
“是,我師父是慧覺大師,被天師府的人殺了!”花靈眼中蔓延出恨意。
唐時錦皺眉。
蕭宴凝視著它,“你為什麼篤定,是天師符的人殺了你師父,有憑證麼?天師府殺了人,怎麼不去官府報案?”
花靈眼裡有淚,搖頭道,“我沒有證據,可我確定,師父去了天師府,師父失蹤後,我潛入天師府打探,在那裡感受到了師父的氣息,但我沒找到師父。”
“官府,我也去過,可他們根本不理。”
唐時錦直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為什麼?官府不敢得罪天師府?”
聽顧定州說過,天師府在中州的地位挺高的。
花靈抬起淚蒙蒙的眼睛,說了句,“因為他們都不記得我師父。”
唐時錦眯起眸子。
不記得?
“不止我師父,中州很多人失蹤,但是沒人記得他們。”花靈道。
唐時錦看了眼蕭宴,蕭宴麵色稍顯凝重,“此事,朕會查驗清楚。”
花靈眼中有了一絲希望,“你是皇帝,你不會不管他們的對嗎?”
“若真如你所言,朕不會置之不理。”蕭宴聲音沉穩。
回去後,蕭宴便叫了顧定州。
“君上召臣來,不知有何事?”顧定州行禮。
“聽說過慧覺大師麼?”
顧定州微愣,“君上說的,可是靈智寺的僧人?那裡的僧人多是慧字法號,但慧覺,臣未曾聽聞過。”
蕭宴蹙眉。
唐時錦想了想問,“將軍平時不禮佛吧?不知家中可有禮佛的人,可否請來問一問?”
顧定州倒也沒避諱,搖頭道,“君上見諒,我們府中無人禮佛。”
顧家都是從軍的。
軍規森嚴,並不信佛。
而且,顧家兩兄弟又沒成婚,府中並無女眷。
所以,也沒人禮佛。
“君上若是要打聽這個人,臣可以派人去問問。”顧定州又說。
唐時錦挑眉。
君上當即心領神會,“不必,朕與皇後自己去走走。”
顧定州也沒勉強,“是。”
“顧卿,中州可有失蹤的百姓。”蕭宴沉聲又問。
“失蹤?”顧定州搖頭,“這個具體臣不知,臣可以為君上去叫知府來,失蹤人口若是其家眷有報官,官府應有文卷,君上一問便知。”
蕭宴頷首,表示應允。
顧定州便去了。
“阿錦,你覺得天師府是正是邪。”蕭宴思索著問了嘴。
唐時錦笑笑,“表麵看起來,挺正派的。”
“表麵之下呢?”蕭宴眸色含笑。
唐時錦搖頭,“不好說,說不準,是亦正亦邪呢。”
顧定州親自請人,很快,知府就火急火燎的趕來。
“下官中州知府張銘,參見君上。”
蕭宴頷首,“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