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外表沒變,精氣神卻大有改變。
五日後,隊伍達到綿陽。
此城距離江城很近。
“天色晚了,就在綿陽落個腳,明日便可到江城。”岑南舟現在就是個活地圖。
來時,唐時錦她們沒在綿陽停留過。
“綿陽。”聽到這個名字,唐時錦覺得有些耳熟。
“君上,綿陽知府已經出城迎候了。”岑南舟遠遠的瞧見城門下的人。
蕭宴整頓西北之後,君上的行蹤,就不做什麼保密工作了。
這一路,沿途都有官員來迎接護送的。
蕭宴並未拒絕,一來敲打沿途官員,二來審查各地民情。
瞧著蕭宴的人馬,知府連忙上前,“下官劉宏生參見君上,恭請君王入城,下官已備好了住所,請君上下榻。”
蕭宴隻是漫不經心的抬手,掀開簾子,看了眼知府,“去驛館。”
劉知府微愣,“君上,驛館恐條件簡陋,下官為君上安排了府邸……”
“知府大人不必麻煩了,君上不喜人多喧鬨,就聽君上的,住驛館吧。”岑南舟代君發言,“我們隻住一日,不必興師動眾。”
“是,是。”劉知府哪敢勉強啊,連忙讓開路,“君上請。”
蕭宴入住驛館,劉知府卻將自己的經辦過的文書案卷,都拿了過來,請君上查閱。
蕭宴臉色不太好看。
劉知府驚若寒蟬,是他做錯什麼了嗎?
岑南舟嘴角微抽,這知府,帶不動啊。
君上也沒說要考他政績啊。
唐時錦撲哧一笑,“打工人的命啊。”
全年無休的君上。
“啊?”知府沒聽懂。
什麼人的命?
“劉大人。”蕭宴開口,劉知府連忙低下頭,“在。”
“考核政績,是吏部的事。”他道。
劉知府連連點頭,“是下官愚鈍,下官明白,下官不擾君上休息,下官告退。”
麻溜的,抱起他的政績,走了。
出了驛館,劉知府狠狠地鬆了口氣。
他這不是怕君上以為,他是個昏官嗎。
高楓布局完驛館的守衛,回來說,“娘娘,外麵有人想見你。”
“見我?”唐時錦隨口問,“誰啊?”
“是個婦人,姓宋。”高楓道。
唐時錦恍然大悟,“宋夫人,我記得,請她進來吧。”
難怪她聽著綿陽耳熟。
綿陽宋家,她聽過。
宋夫人很快進來,她看著唐時錦,行叩拜大禮,“民婦宋氏,參見君上,參見娘娘。”
縱然她沒見過君上,但能坐在娘娘身邊,且與娘娘如此般配的,也隻有君上了。
聽聞君上和娘娘來了綿陽,她立馬就過來了。
唐時錦虛虛抬手,“宋夫人不必多禮,快起來。”
“謝娘娘。”宋夫人站起來,語氣帶著感激和高興,“娘娘來了綿陽,定要讓民婦儘一儘地主之誼,以報娘娘大恩。”
若非娘娘主持公道,她非但帶不回女兒的屍骨,恐怕連自己都要折在大理寺。
“你閨女,安葬了吧?”唐時錦關心道。
宋夫人釋懷道,“菀菀已經入土為安了。”
“夫人節哀。”唐時錦寬慰了一句。
岑南舟心道,怎麼哪都有唐時錦認識的人?
她到底幫過多少人。
“此處簡陋,民婦願為娘娘添置一番。”宋夫人說罷拍拍手。
不等唐時錦說什麼,便有下人魚貫而入,桌椅屏風,茶具一應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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