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蕭宴肯定的回答她。
就算陰陽相隔,他對阿錦的感情也不會淡。
唐時錦哼唧的說,“我知道,我就是不想跟你分開,你就說,帶不帶我吧!”
蕭宴不語。
“阿宴,你難道不想帶我踏遍山河麼,我想跟你遊曆世間,咱們可以忙裡偷閒,假公濟私,偷偷遊玩,西北我去過了,北關塞外我還沒去過呢!”
唐時錦軟磨硬泡。
蕭宴無奈,從來拗不過她,“阿錦休養幾日,待朕安頓好朝中的事,帶你北上。”
唐時錦笑開,“知道我為什麼想跟你走遍山河麼,因為我想看天下安定下來,等我們生了小鳳凰,將來他獨當一麵,我還想帶你遊曆三界,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蕭宴心中是深深的動容,他緊緊擁抱著阿錦,想將她融入自身骨血中才好。
“我也想,跟阿錦永遠在一起。”
會的。
她們神魂相融。
會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
這一夜,鳳儀宮的燭火到天亮才燃儘,帝後的熱情與纏綿到天亮才停歇,皇後睡了過去,君上卻依舊早起上朝,精力強悍,半點不見疲累。
唐時錦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伸了個懶腰,一隻雪白的玉足從被窩裡伸出來,沒一會兒又縮了回去。
冬日裡是真冷啊。
被窩裡暖洋洋的,唐時錦舒服的冒出個頭,流珠剛添了個新炭盆,窗戶推開一條縫,就聽到動靜。
“娘娘你醒了?”
流珠進到內殿,蹲在床邊笑盈盈的,“娘娘要起身嗎,還是想再睡會兒?君上吩咐了,讓奴婢們不要叫醒娘娘,讓娘娘安睡呢。”
小丫頭笑的一臉曖昧,滿眼八卦的嘿嘿笑著。
唐時錦裹著被子坐起來,不禁歎氣,“腰酸。”
流珠撲哧一笑,“奴婢給娘娘揉揉?”
唐時錦又躺了回去,乾脆擺爛,“今日不起床了,本宮要休息!”
她心中憤憤,好歹她才十九歲啊!
怎麼體力就這麼不行了?
蕭宴瘋狂一晚上,他還有精力去上朝處理政事,她這要不是修道底子不錯,有靈力加持,沒準兒會成為第一個侍寢累死在床上的皇後!
太丟人了。
唐時錦心累,她也是為色所迷,神魂交融時根本不記得自己的底線。
“娘娘受累了,不起就不起吧,奴婢將膳食端來床上服侍娘娘吃,君上也真是,都不知道憐惜娘娘些,娘娘身上這些痕跡,恐怕又是好幾天消不了的。”
流珠嘴上埋怨,心裡還是為君上和娘娘的恩愛感到開心和幸福的。
唐時錦翻了個白眼,難怪這丫頭拿這種曖昧的眼神看她。
蕭宴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總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當蕭宴把崇王和岑南舟,以及文相等重臣叫到太極殿,交到朝政事宜時,岑南舟覺得不對。
“君上不會是,又要離宮吧?”岑南舟試探。
“陝北乾旱,朕打算親自去看看。”蕭宴開口。
岑南舟嘴角一抽,果然啊,又打算跑路了!
哪有這麼不安於室的皇帝啊?
三天兩頭往外跑!
文相也不讚同,“君上,陝北旱情,君上若不放心,派個人前往即可,君上當坐鎮朝堂,以安天下,何況君上剛從西北回來,為了龍體著想,不宜太過奔勞。”
“朕懷疑陝北乾旱非同尋常,天下不安,百姓不安,朕坐在朝堂上就能安了?丞相,朕還年輕,不必丞相為朕的身體操心。”
文相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