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錦心裡擔心,麵上並不急躁,“走吧。”
衙役立馬帶路。
二哥不可能殺人。
此事隻怕另有隱情。
岑南舟剛到宮門口,就看到唐時錦匆匆離去的背影,身邊還跟著京兆府的官差?
他進宮跟蕭宴提了嘴,“我看你的皇後,比你這個君上還忙碌,連京兆府都來請她辦事了?”
蕭宴抬眸,“京兆府?”
“我剛進宮,瞧著她與京兆府的人一起走了。”岑南舟說。
蕭宴叫來內侍監,讓打聽一下,發生了何事。
很快,內侍監就來回稟,神色瞧著有些匆忙,“君上,是唐大人出事了,皇後娘娘才著急去京兆府的。”
蕭宴這才得知,唐二郎牽扯上了人命。
他冷峻的眉眼沉了下來。
眸如深淵,帶著寒氣。
“去問清楚,怎麼回事。”蕭宴沉聲開口。
內侍監則小心翼翼的觀察君上的臉色道,“奴才問了,好像是禦史台出了人命,衛禦史死了,說是禦史們都看見,是唐大人推了他。”
蕭宴眉眼愈發冷沉。
與此同時,師爺帶著衙役們,勘察現場回來,羅大人問起結果。
師爺猶疑的說,“回大人,從現場來看,與禦史們所說一致,衛禦史是推搡之間,撞到了後腦,禦史台其他人也看見了唐玉延與衛禦史起了爭執,二人確有動手推搡。”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唐二郎。
對他極為不利啊。
沒等羅大人開口,諸位禦史便冷哼,“現在都查清楚了吧,羅大人還有什麼可說的,還不速速讓犯人畫押,送去刑部複審!”
唐二郎殺了他們的同僚。
他們同仇敵愾,要為同僚報仇!
禦史之中,有一人看似氣憤,實則得意,他像個幽靈,隱匿於不起眼的位置,攪弄風雲。
羅大人為難的看向唐二郎,“唐玉延,你可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
唐二郎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糾結自責,他真的失手殺了人?
他雙手微微顫栗,“我好像是失手推了衛禦史,我不知道他會死……”
“哼,算你有點良心,沒有在此詭辯!”禦史們都自詡正直,但他們卻都不喜歡真正正直的唐二郎。
有唐二郎在,仿佛他才是真正的鶴,而他們禦史,是陪襯鶴的鵜鶘。
唐二郎要資曆沒資曆,要家世沒家世,憑什麼和他們平起平坐?
不過就是仗著是君上的大舅哥罷了。
“羅大人,你還不趕緊判決,在等什麼!”禦史威嚇道。
羅大人無奈,“唐玉延供認不諱,查明之情,確乃唐玉延失手殺人,現本官判處唐玉延……”
“慢點!”
定罪之前,唐時錦趕來了。
羅大人立馬將判決的罪名咽了回去,連忙起身迎接,“皇後娘娘親臨,微臣有失遠迎,還望娘娘恕罪。”
唐時錦擺手,“不必多禮,聽說我二哥與命案有牽扯,我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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