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捏了捏她的手,“天還沒亮,睡吧,養足精神明日趕路。”
“嗯。”
到夏城時,已近年關。
越靠近塞北,天氣越冷。
完全可以稱得上天寒地凍,滴水成冰。
她們入夏城時,夏城下了一場雪。
冰天雪地,給整個夏城換上了一層銀裝。
唐時錦被裹成了粽子,腳還在蹦躂,“好看是好看,冷也是真冷啊。”
蕭洵搓了搓手,“有那麼冷麼。”
唐時錦白了眼,你不冷你彆搓啊。
流點鼻涕都能凍住!
你說冷不冷。
“先找驛館取暖吧。”岑南舟說,“這大雪封路,我得打聽一下,夏城外的路是否能走。”
驛館內。
燃著火盆,比外麵暖和多了。
岑南舟亮出官印,表明官家的身份,便順利的住進了驛館。
要了兩間最好的房間。
安置好房間後,岑南舟又要了一桌酒菜,暖暖脾胃。
唐時錦調侃他,貼心又周到。
像個極好的管家。
岑南舟笑著,“我不正是你們的管家麼。”
喝了碗熱乎乎的胡辣湯,唐時錦覺得胃裡都暖和了。
吃飽後,岑南舟便起身,“我去問問城外的路況,看看能否趕路。”
夏城外的官道,是山路。
若是大雪封山,出去會被困在半路。
更有可能凍死在山裡。
確保路況通暢,才能走。
蕭洵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岑南舟按下他,“坐著,外麵冷,去做什麼。”
蕭世子擰眉,將懷裡的暖爐塞給了他,“抱著,保暖。”
“好。”
岑南舟離開後,窗外又下起了大雪。
這驛館最好的房間,還是帶陽台的。
蕭洵立於陽台上,觀賞著外麵的雪,以及岑南舟回來的身影。
“彆盯著雪看太久,當心得雪盲症。”唐時錦提醒。
從岑南舟離開後,他就一直看著。
“雪盲症,是什麼?”蕭洵好奇。
“就是一種強光帶來的暫時失明。”唐時錦說,“過來喝杯茶暖暖,岑南舟不會有事的,彆這麼擔心,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蕭洵:……
他默默回屋坐著喝茶。
不多時,岑南舟回來了。
渾身的雪。
他將雪抖乾淨了再進屋。
“雪太大了,官道被雪埋了,暫且走不了。”岑南舟帶進一身寒氣。
“什麼時候能走。”蕭宴開口。
“官府清理官道,最快也得兩天。”岑南舟說。
唐時錦倒了杯熱茶,正想叫他暖暖身,蕭世子忽然起身,“既然走不了,那就好好休息兩天。”
說罷,沒等岑南舟坐下來,他拉起岑南舟,說道,“他身上寒氣太重,皇嬸怕冷,就不讓他靠近皇嬸了。”
唐時錦:……
蕭世子將他拉回自己房間,就在隔壁,“我給你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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