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露出一抹笑意,“馮將軍依舊年輕。”
“不,臣這個年紀,不年輕了,不過臣還能為君上再守十年邊關!”馮承感歎又豪邁道。
當初蕭宴未及弱冠,不過是個少年,便被扔到了北關曆練。
馮承那時便對蕭宴多有關照。
算是老熟人了。
“馮將軍,替朕辟出一間院子,清靜些即可,塞北乾旱,朕與將軍一同商議。”蕭宴下令。
“是!”馮承將他們迎進了府。
於副將親自替他們安排住處。
“侯爺,你住這間,你看可還滿意,若有什麼不滿意的,末將叫人改。”於副將領著他們分配房間。
蕭宴與唐時錦,自然分到了一個院子裡。
其餘人,另行安排房間。
“多謝,愚人兄。”
於副將總覺得,岑侯爺斷句有點怪怪的。
“侯爺客氣,世子,您這邊請。”於副將又道,“你的房間,在隔壁。”
“不必。”蕭世子說,“我就住這。”
於副將微愣,“世子要住這?府上不缺空房間,世子不必同侯爺擠在一處。”
“不用麻煩了,我就住這。”蕭世子笑著,一字一句的說。
於副將猶豫,“可,督軍交代,不可怠慢世子,兩個男人住一個房間,真的會擠的。”
他這也是怕督軍責怪,沒招待好世子爺。
岑南舟眸色淡淡,破有些無語的瞧了眼於副將。
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叫愚人了。
蕭世子似笑非笑的說,“我不嫌擠。”
於副將噎住。
岑南舟趕人,“愚人兄,段道長還在外麵等你呢。”
然後,於副將就被請了出去。
砰的一聲,蕭世子關上門。
於人撓頭,“我怎麼覺著,世子火氣有些重。”
“噗哈哈!”
而早已看穿一切的段離捧腹大笑。
於人不解,“道長笑什麼?”
“我笑你棒打鴛鴦,當然不受人待見了。”段離嗬嗬笑道。
於副將皺眉,“棒打鴛鴦,從何說起啊?”
哪有鴛鴦?
可彆欺負他沒文化。
段離笑著搭上他的肩,與其勾肩搭背,灑脫的說,“你難道沒看出來,他們是對道侶?”
“道侶?”於副將詫異,表情有些怪,“你是說世子和侯爺……可他們是男子!”
“男子怎麼了,若相互傾心,男子亦可結為道侶。”
段離所言,十分豁達。
於副將感覺被刷新了認知,最後總結,“京城的人玩的真花。”
段離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朕來時,看涼州百姓安居樂業,馮將軍可是找到水源了?”
議事時,蕭宴問出關鍵點。
唐時錦等人也瞧著馮承。
馮承歎了聲,“算不得安居樂業,不過,未到流離失所,生靈塗炭的地步罷了,全因段家啊。”
又是段家?
比起城外乾涸的不見一滴水的土地,或是路過的河西等地,涼州確實算安穩了。
沒有因缺水而民不聊生。
“這個段家,莫非有水源?”唐時錦猜測。
“正是。”
馮承剛開口,於副將便來報,“督軍,段家送水車來了。”
馮承看了眼君上等人,擺手道,“知道了,送去後廚吧。”
“是!”
蕭宴眯起眸子,“段家,給督軍府送水?”
“回君上,不單單是督軍府,整個涼州的百姓,都受著段家的恩惠啊。”馮承敬畏道,“隻有段家的水井,不會乾涸,能生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