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嚇哭了都,“那就好,那就好,你明日再去多買些符紙回來。”
蔣瑤頷首。
心裡卻另有一番打算。
隻是符紙還不夠,符紙治標不治本。
要驅鬼,就要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那鬼在蔣家遊蕩,天快亮才銷聲匿跡。
蔣夫人提心吊膽一晚上沒睡,“沒動靜了,它應該走了吧?”
蔣夫人壯起膽子,小心翼翼去開門。
突然!
門縫裡出現一張灰白的臉,一雙眼珠子像極了死魚眼,脖子上還有一圈奇怪的痕跡,像符紋,又像腐爛,陰森的盯著蔣夫人。
“啊!”
蔣夫人兩眼一翻,直接嚇暈過去。
“娘……”
蔣瑤心驚肉跳,想去查看情況,卻被門縫外的鬼臉嚇得花容失色,“你,你彆過來。”
她看著門窗上的符紙。
為什麼不靈了?
還是靈的。
不然門外的那位就直接進來了。
符籙泛著金光。
隻不過是蔣夫人先開的門罷了。
如果她不開門,就不會有事。
但開了門,便是給了陰鬼可乘之機。
門口傳來陰森空靈的鬼笑,蔣瑤隻覺得頭皮發麻,陰氣從門縫裡鑽進來,女鬼怨氣大漲,一揮手,怨氣衝開了門縫。
砰的一聲。
房門大開。
蔣瑤嚇得失聲,下一秒,她喉管一緊。
不知何時,一根白綾纏在她脖子上。
她驚恐的瞪大雙眼,她認得這根白綾。
白綾是用來綁它手腳的。
“蔣瑤,跟我走吧。”
她聽見陰森的聲音。
蔣瑤感覺到窒息。
然……
這時,天亮了。
帶著一束紅日的光打在女鬼身上,女鬼不得不消失。
蔣瑤脖子上的束縛也鬆弛下來。
再遲片刻,她真要被勒死了。
蔣瑤跌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著,日出的金光灑在她身上,為她撿回一條命。
她心有餘悸。
女鬼不除,蔣家難安。
它還會來的。
蔣瑤簡單收拾了一下,故意沒掩飾自己的憔悴,去找了謝恒。
謝恒見到她的第一眼便說,“你身上的陰氣,比昨日更重了,看來蔣家真鬨鬼了。”
蔣瑤看上去,比昨天更蒼白些,“謝恒,看在我們從小認識的份上,你能不能幫幫我們,我家真的有鬼,我親眼見到了!”
謝恒並不懷疑,“運勢低了,見鬼不奇怪。”
而蔣瑤幾乎已經沒有運勢了。
“可蔣瑤,陰鬼一般不必無故纏著你,你與它是不是有什麼恩怨?”謝恒意味深長的問。
蔣瑤眼神閃爍,低眉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它。”
見她不肯說實話,謝恒沒勉強。
現在不說。
之後還是會說的。
“你昨天給我的符紙,也擋不住它。”蔣瑤哆哆嗦嗦的說。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謝恒語氣平淡。
蔣瑤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他,萬分可憐,“你不是會捉鬼嗎,謝恒,你幫幫我好嗎,我害怕。”
她確實害怕。
伸手緊緊地抓住了謝恒的小胳膊。
眼中的淚珠要掉不掉,盈盈欲泣,癡癡地望著謝恒,好像他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好巧不巧,又被木棉看到。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木棉微笑,“我是來送朱砂的,謝恒的朱砂用完了。”
說話間,她掃了眼蔣瑤的臉。
謔。
跟死人沒多大差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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