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木棉照舊跟著謝恒出門。
“綿綿。”唐令儀跟來叫住她。
木棉回頭,“令儀,你有事嗎?”
妯娌二人,年紀相仿,又性情相投,就互稱對方昵稱了。
“我今日想跟你一起出門,謝尋不在,我正好偷一回懶。”唐令儀說。
木棉遲疑,“令儀,我是去……”
“去聽戲,我知道。”唐令儀給了她一個了然的眼神。
她聽說了。
有人殘害少女。
唐逆一直抓不到人。
木棉每日外出,就是去做餌的。
一個餌不夠,兩個餌,沒準魚兒就上鉤了呢?
“我就是想輕鬆一回,帶在家中太無趣了。”唐令儀挽上木棉的胳膊。
木棉想了想,就算有什麼危險,不用謝恒和唐逆,她也能保護好唐令儀。
於是她笑著,“那就一起去。”
謝恒:……
唐令儀今日也很溫柔明豔。
又坐到了茶樓聽戲,小二很熟練的上茶,“喲,姑娘今日還帶了朋友來照顧小店的生意呀。”
“嗯,這是我家妹妹,也喜歡聽戲。”木棉說。
小二看了眼唐令儀宛若清水芙蓉的麵容,眼中閃過一絲神往,上了茶水便說,“二位姑娘慢用。”
一曲唱完。
木棉和唐令儀心滿意足的離開茶樓。
謝恒與唐逆在背後跟上去。
“你們怎麼把我大姐也帶來了!”唐逆壓低了聲音。
要是大姐出點什麼事,他拿什麼跟二哥他們交代?
謝恒汗顏,“她自己要來的。”
唐逆默然。
前麵有兩個人擋了一眼。
一抬頭,“人呢?”
謝恒心裡咯噔了一下。
一轉眼,人跟丟了!
木棉和唐令儀不見了。
二人對視一眼,心知這是魚兒上鉤了。
謝恒當即祭出追蹤符,追蹤符顯現出淡青色的熒光,是綿綿的氣息。
“這邊。”謝恒按著追蹤符的指示前行。
木棉和唐令儀出了茶樓,突然感覺有點頭暈。
相互攙扶的時候,木棉低聲說,“他來了。”
唐令儀心領神會,她握著綿綿的手,身子有些乏力,但並不畏懼,“綿綿彆怕。”
木棉一頓,然後笑了笑,這話該她說,讓唐令儀彆怕。
她們喝的茶水裡,應該被下了蒙汗藥之類的。
但是木棉的頭暈,卻是裝的。
木棉的體質,孟婆湯都能都茶水喝的人,這點蒙汗藥,不值一提。
“二位姑娘,可是身體不適?前麵有醫館,我帶你們去。”
前麵出現一個書生打扮的人。
將木棉和唐令儀拉走了。
木棉自然可以反擊,但她沒忘記,自己是來釣魚的。
於是便繼續裝作中藥。
她倒要看看,是不是這個變態,禍害少女。
木棉看清眼前的巷道,她無力的說,“這裡不是醫館。”
“你錯了,這裡就是醫館。”對方挑起她的下巴,笑的坦蕩,“我就是你們的解藥。”
木棉擰眉,“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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