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交給看得懂的人,“謝恒,你看看。”
謝恒隻是旁聽,仔細看了符籙道,“是傀儡符,隻不過,這符籙與尋常傀儡符,好像有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唐逆問。
“我們畫符,通常用的是朱砂,符紋是紅色的,這傀儡符的符紋,是黑色的。”
說著,謝恒聞了聞符紙的味道,“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血?但這顏色,不像人血。”
謝恒第一次見這麼怪異的符籙。
但他篤定,這符絕不是這心理變態的小二畫的。
研究符籙,是謝恒的事,唐逆沒再多問,審訊才是他的事。
“符紙誰給你的?”他目光如鷹的盯著孫秀才。
孫秀才搖頭,“不知道。”
唐逆又是一鞭子下去。
孫秀才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他掙紮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是男是女你總知道吧。”
“男的,是個男的!”
唐逆甩了甩短鞭上的血跡和皮肉碎屑,“禍害過幾個人。”
孫秀才支支吾吾,但不敢不說實話,“五,五個……最後兩個,沒成功。”
唐逆目光陰冷,“找個畫師來,讓他描述,畫師將給他符籙那人畫下來。”
“是。”錦衣衛去辦。
唐逆又看了眼謝恒,“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謝恒搖頭,人抓到了,對那些受害少女也算有個交代。
且此人身上有很大的惡念。
故而能驅動這張符。
謝恒剛試了一下,這張傀儡符,他驅動不了。
他猜測,心中被惡念吞噬的人,才能發揮這張符籙的效用。
“這傀儡符我看不出更多東西,我要拿回去,問問師父。”謝恒道。
唐逆點頭,表示應允。
謝恒先行離開。
唐逆一腳踩在刑訊架上,錦衣衛送來戶籍卷宗,“大人,這人還考過秀才喱。”
錦衣衛學著大嬸大媽們的口氣調侃。
唐逆拿著卷宗掃了眼,“孫鵠,年前考中了狀元,但家道貧寒,無以為繼,不得已棄書,在茶樓找了份活計,家有嬌妻,跟人跑了?”
最後一句,唐逆語氣明顯變了調。
語氣上揚。
帶著玩味與嘲弄。
不屑的掃了眼孫秀才,“你這樣,恐怕確實也滿足不了家中的嬌妻。”
唐逆多少也是有點劣根性在身上的。
詔獄的人,多少都有點這習性。
“住口,住口!我不許你說了!”孫秀才雙目欲裂,眼睛裡都是血絲。
瞪大的眼珠裡,恨意如潮水般翻湧。
“我說的不對?”他說的這些,是戶籍卷宗上沒有的。
戶籍卷宗,隻記載了孫秀才和她妻子的戶籍。
旁的,是錦衣衛從孫秀才的街坊鄰居口中打聽來的。
但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這樣。
孫秀才徹底瘋了。
唐逆大致明白了,一個自卑的秀才,娘子跟人跑了,他羞憤怨恨,故而心生惡念,變態的專挑少女禍害,以此來滿足自己那點可憐而變態的自尊心。
隻是不知,給他那傀儡符的,又是什麼人?
不過,孫秀才不論是被挑唆,還是被利用,他奸汙少女,罪不可赦!
“師父你看,這張符是不是很怪?”
謝恒回去後,便傳音給唐時錦,讓她來一看究竟。
唐時錦摸了摸傀儡符上的黑色符紋,神色凝重,“確實很怪,畫符的是血,但不是人血。”
她仔細辨認了一下,語氣微沉,“是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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