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逆目光帶著一絲審視。
謝恒的夫人,與邪祟有何關聯?
木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唐大人是懷疑我?”
“不,我知嫂夫人可信,隻是,我昨夜疑似遇到了邪祟,嫂夫人今日上門詢問,我擔心,嫂夫人會不會是被蠱惑了?”
唐逆直言道。
抓到孫秀才,木棉幫了很大的忙。
他當然不懷疑木棉有假。
隻是,邪祟擅長蠱惑人心。
唐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木棉笑了笑,“我家謝恒是修道的,又是你阿姐的徒弟,你覺得我能被邪祟蠱惑嗎,又有什麼邪祟會不要命的靠近謝家?”
其實木棉說的,唐逆都知道。
隻是,莫名的,不想將那東西還回去。
“不知那玉簡是嫂夫人哪位故友的?”唐逆問起。
木棉聽出,唐逆這是不想歸還啊。
不然不會有這麼多問題。
她道,“如煙姑娘的。”
“嫂夫人認識如煙姑娘?”唐逆勾唇。
巧合的事,撿到玉簡後,他猜到是那位如煙姑娘遺失的,故而,他去找過這位如煙姑娘。
但卻找不到人。
花樓裡說,如煙姑娘隻是偶爾過來跳舞,並不是樓裡的人。
她住在外麵。
唐逆查過,外麵根本無人認識這位如煙姑娘。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這位如煙姑娘。
而且那天晚上,如煙不怕傀儡符。
她說,小小傀儡符,能奈我何。
唐逆覺得很有意思。
但如煙認識阿姐,料想是阿姐找來的人,唐逆這才沒追究。
從唐逆的神情中,木棉看出,他恐怕已經懷疑如煙了。
如果大理寺要查如煙的底細,不會查不到。
相反,什麼都查不到,才不對勁。
如煙在陽間沒有戶籍,自然查不到。
木棉心歎,唐逆可真謹慎。
“認識,如煙是我的一個故友,她本名不叫如煙,估計隻是碰巧遇到你們查案,她又貪玩,所以順道幫了你們個忙。”木棉解釋。
合情合理。
唐逆看起來並未懷疑,他道,“她本名叫什麼?”
“唐大人,這跟我拜托你的事,好像沒關係吧。”她說,“木棉不是犯人,希望你不要像審犯人一樣審查她。”
“嫂夫人誤會了。”唐逆頷首,賠罪道,“東西要歸還失主,我總得問清楚才好,錦衣衛出身的老毛病了,嫂夫人見諒。”
錦衣衛多疑謹慎,果然如此。
木棉隻得說,“她叫青言。”
“青言。”
唐逆琢磨著這個名字,微微笑了笑,“嫂夫人,大理寺有大理寺的規矩,東西可以歸還,但是需要失主親自來認領,嫂夫人放心,大理寺不會昧下失物的,請讓失主親自來領。”
木棉翻了個白眼,一陣無語。
她現在就懷疑,唐逆是想昧下陽卷!
哪來這個破規矩,她怎麼沒聽說?
唐逆不會是故意的吧?
但人家是大理寺卿,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不好強要。
木棉隻得先行離開。
“他不給?為什麼不給?”
青言一聽,唐逆不肯歸還陽卷,就氣的跳腳,“還讓我親自去?也不怕嚇死他!”
木棉無奈,“陽卷丟失是大事,你儘快。”
唐逆還在琢磨玉簡,忽然錦衣衛來報,“大人,有個女子找你。”
唐逆挑眉。
錦衣衛八卦,“大人什麼時候認識小姑娘了?”
唐逆斜睨一眼,“人呢?”
“在外頭候著呢,不過看小姑娘,不怎麼高興,說是大人你搶她東西了?”
有人來找唐逆,錦衣衛自然是要例行問話的。
人小姑娘直接說,唐逆搶了她的東西。
弟兄們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要知道唐逆今年十九了,也該操心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從前唐逆過的就跟唐僧似的,身邊連個母的都沒有。
這會兒有個小姑娘來找他,莫不是春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