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還不束手就擒!”
杜君修氣勢洶洶的嗬斥道。
他帶人在外埋伏,卻聽到裡麵有動靜,不放心謝恒,便衝了進來。
他是雲城父母官,有危險自然要衝在前麵。
屋子裡光線很昏暗,杜君修看到謝恒負手而立,他後麵,還衣衫襤褸的站著一個小姑娘?
杜君修帶來的是官差,身上穿著官服,道士當即認出,他是官家的人。
若是被官府抓到,他才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被官府抓去蹲大牢的話,掙錢沒命花啊!
道士兩隻眼珠子一轉,立馬指認菌妖道,“大人,它是妖物,大人快將它抓起來,此妖物最會蠱惑人心,謝小友隻怕是已經被它給蠱惑了呀!”
“你吹,你使勁吹。”謝恒嗬笑。
道士:“修道之人是斷不會吹噓的,貧道所言句句屬實啊!”
“你這,傷得不輕啊。”杜君修掃了他一眼。
肩膀都被刺穿了。
血流不止。
道士扯了扯嘴角,嘴硬道,“貧道不礙事,想來謝小友是誤傷了貧道。”
杜君修嗬笑,“你倒是怪好心的,還替傷你的人找托詞。”
道士隻是覺得,杜君修從麵上來看,要比謝恒好說話些。
他偷偷後退,“大人還是快讓人將那妖物捉起來吧,免得它禍害百姓。”
杜君修勾唇,“好啊,來人,拿下!”
一聲令下,衙役便拿人。
道士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眼底閃過陰冷的光。
賤妖,這就是不聽他話的下場。
不想……
衙役拿的是他!
道士慌了神,“大人,您抓錯人了吧,妖物在那呢!貧道是人啊。”
他現在有傷在身,敵強我弱,跑路幾率不大。
栽了。
真栽了。
他隻能拚命將臟水潑到菌妖身上,讓它來當自己的替罪羊,讓它頂罪。
畢竟它是妖。
“大人,貧道是捉妖的,你抓貧道乾什麼呀,偶遇謝小友,我們都是為了妖物來的啊。”
他不能輕易認栽。
道士絞儘腦汁的為自己辯解道。
儘管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
但他是人!
人就應該站在人這邊不是麼?
沒道理人站在妖物那邊啊!
姓謝的是個奇葩!
他竟然對妖物示好,還扯斷了他的拘妖鎖!
難不成,他想學自己,用菌妖賺錢?
道士看謝恒的眼神,立馬多了一層‘不過如此,果然如此’的意味。
“哦,是麼?”杜君修挑眉,看向謝恒,“謝兄,是這樣麼?你與這位道長,是偶遇?”
“他腦子有問題,我明顯是來抓他的。”謝恒看他像白癡。
道士一噎,“謝小友,誤會,真的是誤會,頻道真是為了捉妖來的,這妖物貧道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抓起來的,用拘妖鎖拷著,誰知……誰知謝小友一來,就將拘妖鎖扯斷了,你們快將妖物抓起來啊,一會兒若是讓它跑了,再想抓它可就難了!”
謝恒無語。
他覺得他的智商,被這道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他們倆,究竟誰更像傻子?
杜君修忍不住嗤笑,“我信謝兄說的,他腦子有問題。”
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