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忍不住多問了嘴,“李夫人,你今天手氣是真好,真就跟賭鬼上身一樣,還是說,你真是廟裡拜菩薩了?”
好歹,要知道自己這錢是怎麼輸出去的呀?
李夫人見四下無人,便神神秘秘的招招手,讓謝母湊近了說,“你過來,我單獨跟你說。”
真有什麼秘技?
謝母連忙彎腰湊過去,李夫人小聲的在她耳邊說,“我手氣好,是有秘訣的,因為我遇到高人了。”
謝母眼睛亮了亮,“哦?什麼高人,跟我說說?”
李夫人倒也沒藏著掖著,抬手一指屏風後,“咯,高人就在那。”
謝母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那裡有人?
她們玩了一下午的牌,竟然沒發現?
隻見一個人影,緩緩從屏風後站了起來,然後走出來。
謝母這才看清,竟然是個道姑打扮的人?
李夫人說,“她就是我說的那個高人,多虧了她,給我測算方位,還給我了一張符紙,讓我帶在身上,我手氣才能這麼好啊。”
謝母詫異之後。
臉上出現一縷輕蔑,“還以為是什麼法子呢,原來是這樣來的,我便不問也罷,李夫人,我先回了。”
不就是符紙嗎。
這是作弊呀!
用這種作弊的手段贏錢,她不屑!
“唉,謝夫人,你這是何意啊?”李夫人攔著她問。
謝母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也知道,我家謝恒是乾什麼的,什麼符紙對他來說,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我要是想用這種方式贏錢,你們玩得過我嗎。”
李夫人悻悻。
也是乾笑良兩聲,“謝夫人說的是。”
滿京城誰不知道,謝家有個會畫符的謝恒。
是當今皇後的弟子。
李夫人哪敢蛐蛐她啊。
謝母要走,忽然被人喝止,“站住!”
謝母回頭,是那道姑。
道姑一甩拂塵,上前站在謝母麵前,端的是高深莫測,“聽這位謝夫人的意思,是家中也有會畫符修道之人?不過貧尼觀夫人眉眼,你印堂發黑,眼含血絲,恐是家中混入了邪祟,謝夫人,要小心啊。”
謝母心尖突突兩下,“你什麼意思?在這胡說八道什麼!”
“貧尼若是胡說八道,謝夫人心虛什麼?貧尼隻怕那邪祟會讓謝夫人全家不得安寧啊。”道姑冷聲說。
她心虛了嗎?
笑話!
她心虛什麼?
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家中……不就是有個陰司兒媳嗎。
彆人想有還沒有呢。
哼!
謝母又挺直了脊梁,不屑道,“胡言亂語,你這些話,還是騙彆人去吧,也不打聽打聽,我謝家是什麼人戶,還從來沒有神棍敢來我謝家故弄玄虛的。”
說完,謝母甩袖就走了。
道姑眼神一冷,大概沒預料到,謝母會這般不將她放在眼裡!
李夫人上來打圓場,“仙姑你彆生氣,謝家確實不比我們,仙姑你會的,隻怕是她家謝恒都會……”
李夫人心裡想,你不會的,怕是謝恒都會!
所以,不怪謝夫人看不上她們。
謝夫人想要什麼符紙,回家讓謝恒畫就是了。
道姑忍了口氣,“今日答應李夫人的,我已做到,告辭!”
說完,她一甩拂塵,也走了。
“這就走了?”李夫人有點舍不得。
她還想多留道姑一陣。
請道姑再幫她轉轉運呢。
謝母坐轎子回家,道姑與之擦肩而過,她冷笑著,一腳踢中地上一顆小石子,啪的一下,石子飛向轎夫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