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盯著那個字,有些出神。
這玉佩,他認得。
這個字,便是這個玉佩的獨特之處。
也說明這個玉佩,就是當年那塊。
半響,蕭宴都沒開口。
女子小心翼翼的半抬頭,看了眼龍椅上君威凜凜的男人,試探道,“君上,還記得這塊玉佩嗎?”
蕭宴抬眸,女子又很快低下頭去。
“你想要什麼?”他語氣平和不失威嚴。
拿著這塊玉佩來找朕,定是有所求的。
女子勾唇,麵上露出一絲嬌羞,“我想……求君上賜民女一個恩賜。”
唐時錦就在門外聽著。
蕭宴眸色幽深,淡淡瞧著那女子,“你說吧。”
女子這才誠惶誠恐的抬頭,“民女……想要一個人。”
蕭宴淡漠的目光,透過她,看向門外,眸中有了一絲寵溺,“阿錦,進來。”
唐時錦撇撇嘴。
被發現了。
她正兒八經的走了進去。
女子看了她一眼,頓時又低下頭。
她知道,這是皇後。
君上後宮唯一的女人。
蕭宴將唐時錦拉到自己麵前,要不是有人,大概想讓阿錦直接坐他腿上。
然後才看向那女子,“你既拿著這東西來找朕,想必早已想好了,直說吧,想要誰?”
女子含羞帶怯的。
吐出一個名字。
唐時錦眼神一閃,倒是有些意外。
她以為,這女子是奔著君上來的呢。
雖然,她還不知道其中有何淵源,但蕭宴既然見了她,必是有一番因由的。
禦書房有過片刻的死寂。
直到那名女子,退出禦書房,宮人領著她,“君上命奴才送你出宮,姑娘,隨奴才走吧。”
“多謝。”女子輕聲道。
若細聽,她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顫抖。
手掌心全都是汗。
麵見君上,向君上提要求,天知道她有多緊張,有多害怕。
又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敢邁出這一步!
但好歹,君上還是如當年那般,不是殘暴不仁的。
她也算,為自己掙來了一個安寧和前程。
這便夠了。
她的要求不多,隻求一份安穩。
女子微微佝僂的脊背,漸漸挺立起來。
跟著宮人出了宮。
“說說吧,怎麼回事?”唐時錦問了句。
她抬手,摸了摸蕭宴的眉心,“彆皺眉,皺眉容易老。”
蕭宴無奈,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腦袋搭在她肩頭說,“那女子,是來挾恩圖報的。”
唐時錦聞言,沉默了。
挾恩圖報。
這幾個字,不好評價。
既是挾恩,便是有過恩,報恩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剛才那女子,可不是一個人。
唐時錦眯起眸子,若有所思。
“十多年前的舊事了。”蕭宴說。
亦是十多年前的舊恩了……
崇王府。
“世子,世子出事了!”
蕭洵正在陪崇王下棋,他無事,便會回來陪父王下下棋,免得父王寂寞。
一局棋沒下完,小廝便跟火燒屁股似的跑來,嚷嚷著出事了。
蕭世子隨意瞥了眼,手中捏著棋子,還是專注著的看著棋盤,“我好得很,沒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