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要緊,侯府能給她安穩日子就行。
回房後。
岑南舟推了盞茶給蕭洵,“喝杯茶,消消氣。”
蕭世子不語。
隻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岑南舟無奈,“喝吧,我跟你說。”
蕭洵還是不說話。
隻死死地盯著他。
岑南舟明知道,接了聖旨意外著什麼,他要娶那個女人?
岑南舟沒辦法,溫柔並威脅道,“是不是要我把你綁起來,你才肯聽話?”
這話放在平時,蕭洵可以當做是情趣。
可岑南舟是不是忘記了,他是世子!
皇親貴胄。
如果不是他甘願,岑南舟綁得住他麼?
蕭洵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岑南舟,你把本世子當什麼了?你是不是覺著,本世子現在就非你不可了?”
想著另尋新歡了?
岑南舟真無奈了,“祖宗,你能不能講點道理?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嗯?”
蕭世子現在就像一隻傲嬌炸毛的大狼狗,要人順毛。
岑南舟低聲哄著,蕭洵雖然生氣,但火氣沒那麼重了。
“聽我的,喝點水,我跟你解釋,好嗎。”岑南舟安撫著。
蕭洵臉色沒什麼好轉,直接一口悶。
現在可以說了吧?
岑南舟在他身邊坐下,阻止了一下語言,才開口,“十多年前,我父兄還在,當時南境戰亂,父兄領兵作為先鋒,那時我與君上第一次入軍中曆練,便作為後援,支援父兄,父兄敗了,中了敵軍的圈套,我與君上趕到支援時,父兄的人馬已經全軍覆滅了。”
時隔多年,岑南舟隻記得當時,他急瘋了。
以為父兄戰死。
在屍山堆裡翻找父兄的屍體。
到處都是屍體。
烽火狼煙。
那是岑南舟第一次直麵戰爭的殘酷。
聽到這,蕭洵翻了個白眼,既有反轉,那便是,“你父兄沒死,被人救了?”
岑南舟抓著他的手,幽幽說,“父兄命大,被一對爺孫給救了,我和君上帶人找到父兄時,父兄已經休養的無大礙。”
所以,那對爺孫,對父兄有救命之恩。
是岑家的恩人。
臨走時,岑父將一塊玉佩給了那對爺孫,言明救命之恩,來日必報。
那玉佩便是信物。
岑南舟拿出那塊玉佩,交到蕭洵手裡,玉是上號的玉石,雕工精湛,蕭世子很快發現這玉佩的玄機。
陽光下,玉佩中折射出一個‘岑’字。
代表岑家的信物。
這玉佩是岑家祖傳的。
當時身處戰亂,父兄身上並無其他信物可以留給恩人。
便將這枚玉佩留下了。
這也是為什麼蕭宴第一眼看到這塊玉佩,就知道是真的。
甄稀就是當年那個老人家的孫女。
她用當年恩情,求蕭宴賜婚,她要嫁給岑南舟!
蕭洵滿眼苦澀,聽完前因後果之後,他抬眸平靜的看著岑南舟,“所以當年的恩人,現在要你娶她,便是報恩。”
岑南舟沉默片刻,“你知道我不會跟她有什麼。”
所以呢?
蕭世子站了起來,“你還是會娶她。”
這是岑家欠下的恩情。
岑南舟得認。
他不能阻攔岑南舟報恩啊。
那不就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嗎?
蕭洵忽然笑了,不知道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他,他似笑非笑的低眉,語氣玩世不恭道。
“岑南舟,我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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