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從它腳下蔓延,它不肯,也不想跟唐逆好好說。
它最不信的,就是當官的。
唐逆還穿著一身官服。
間接的,激起了陰魂的怨恨。
就是因為當官的,偏私袒護唐浩,它的冤屈,它生前父母的冤屈,才討不到一個公道!
陰魂卷起陰風,鬼爪淩厲的襲擊唐逆。
“冥頑不靈!”
唐逆知道,尋常刀劍,傷不了陰魂。
但他有阿姐的符籙。
唐逆摸出黃符,“鎮鬼符!”
“手下留情。”
謝恒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唐大人,它們是私人恩怨,一沒報官,二沒請你幫忙,你這樣橫加阻攔,不太好吧。”
同時,他側目看了眼陰魂,“你也冷靜些。”
陰魂不理。
下一秒,一隻手搭在它肩膀上,青弦的聲音響在耳畔,“你最好聽他的,他在保你。”
陰魂聞言,沉默了。
它看得出來,這對道侶的修為很高。
這阻攔它的女子,還是陰司之體。
它突然很好奇,陰司能和人結為道侶嗎?
“謝恒,你怎麼在這?”見到熟人,唐逆倒是收起了符籙,頗有些意外。
謝恒說,“攜夫人遊曆至此,不想遇到唐大人。”
唐逆麵色緩和下來,“倒也不必如此生疏。”
謝恒笑了笑,“那行,唐逆,它傷人未必沒有緣由,你不妨問問那位唐公子,認不認識這陰魂?”
唐浩心虛的抱著腦袋,甚至不敢抬頭瞧陰魂。
他儘可能躲在唐逆身後,“大人救我!”
陰魂渾身怨氣湧動,不顧阻攔,又要對唐浩下手。
“住手!你們乾什麼呢!”
這時,傳來嗬斥聲。
以及腳步聲。
謝恒聞言抬頭,是縣衙的人?
幾個衙差匆匆趕來,拔刀打量著謝恒幾人,“你們是什麼人?乾什麼的?想對我們姑爺做什麼!”
“姑爺?”謝恒挑眉。
唐浩已經被衙差扶了起來,衙差介紹道,“唐公子是我們縣令大人的女婿,你們不知道?你們是外地人?”
謝恒與唐逆對視一眼,拉著青弦的手,道,“我與娘子遊曆至此,偶然遇到這位唐公子的。”
聽著有理有據,衙差又看向唐逆,“那你呢?你又是何人,莫不是想對我們縣令家的姑爺不利?”
唐逆脾氣可沒謝恒好。
他眸色冷漠,“不認識我手中的刀,應該認識這個吧?”
說話間,他提了塊證明身份的腰牌起來。
“什麼東西?”偏,有那麼幾個不太識貨的,奪過唐逆的腰牌瞅了兩眼,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識貨,還是太晚天太黑沒看清,“我看你就不像尋常老百姓,說,你來昆山縣乾什麼!”
唐逆冷著眸子。
其中一個衙差,眼尖的瞥見腰牌上的字,依稀能看出大理寺的字樣,“頭兒,好像是官家的人。”
拿著令牌的人又仔細看了眼。
沒等他看清,唐浩便率先出聲,“這位,是大理寺的唐大人,你們不得無禮,方才是唐大人救了我。”
這些個目不識丁的,不識字,不識人。
他可認識。
從唐逆拿出腰牌時,他便看清了。
那是大理寺的腰牌。
此人是大理寺卿!
竟如此年輕有為。
幾個衙差頓時臉色微變,趕忙行禮道,“原來是唐大人,卑職眼拙,還請唐大人恕罪。”
並恭敬的將腰牌還給唐逆。
此時再看唐逆,便覺得他官威凜凜!
唐逆將腰牌收下,掛回腰間,“唐公子是嗎,煩請你回答一下剛才的問題,你認識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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