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黃岩山。
“自從穿越而來,一直都是忙於軍務政事,偶爾來到民間也是急行軍,匆匆忙忙而過。”
“今天再看這古代王朝的風景,也是彆有一番滋味!”
薑離信馬由韁,慢慢地行走著。
這靠近的京城之地的要道,熱鬨繁華。
來往車馬眾多,小攤小販叫賣聲不絕。
如今的薑離放下心理包袱,看什麼都新奇,看什麼都有意思。
這種心態,正暗合道家的清靜無為之理。
就連體內的那一百年功力,都變得靈動起來。
真氣在四肢百骸流轉之間,正在不斷地改造筋骨、血肉。
“讀萬卷書,行萬裡路。”
“知行合一!”
“果然有道理。”薑離感受到實力增強,心中暗暗高興。
嘩啦啦——
遠處傳來了陣陣的水聲。
薑離順著聲音望了過去。
左麵是高達上百丈的深山懸崖,底部河水奔騰,對岸有蒼翠茂密的鬆林。
山風一吹,鬆林搖曳,涼風將河水的濕潤氣息與鬆濤之聲,吹到這邊的山路之上。
那是涼風習習,怡然自得。
這是個絕佳的觀景之地。
不過,薑離看到懸崖山路上已經是坍塌了一大片,泥土混合著碎石鋪了一地。
特彆一塊足足有七八丈之巨,近兩層樓高巨石,完全堵死這條道路。
“唉,遭瘟的天氣,昨晚的一場狂風大雨使得這大石從山上滾落下來,完全堵死了這路了!”
“我可是要趕著去禹南城,繞路的話要多走上百裡呢。”
路邊的百姓議論紛紛。
來往的車馬、行人都被攔住,正憂愁怎麼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轟隆隆——
後方傳來了一陣鐵甲摩擦的聲音,隻見一個身穿黑色玄甲,手持一柄大斧的武將,率領著一千名精兵,快速地追了過來。
“薑離!”
當這個武將看到那馬背之上豐神俊朗的年輕人,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仇恨之色。
“惡賊,你可認得我?!”
薑離略微有些好奇:“你又是何人?”
這疤臉武將臉上帶著仇恨之色:“我乃是黃元高!”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今日天降暴雨,大石堵死道路。”
“你出現的在我地盤裡,此乃天意!”
薑離盯著這個武將臉上的黑疤,思索了一番後露出了恍然之色:
“哦,我想起來了!”
“你的父親應該是黃明昊是吧?”
“你還有臉提我父親?”黃元高聽到薑離的話更為憤怒了,疤臉的肌肉都在抽動。
薑離卻笑了:“在陰山大戰中,你父親身為雁鱗將軍但是貪酒誤事,讓匈奴人繞過軍營,放火焚燒了糧草。”
“使得全軍斷糧,不得不提早進行與匈奴人的決戰。”
“從徐徐圖進的阻擊戰變成了大決戰,因此我軍多死了一萬人。”
“我當時就想斬了黃明昊,以正軍紀。”
“但是你父親苦苦哀求,說上有老,下有小,求寬恕一次。”
“我讓他去敢死營戴罪立功,他卻在全軍衝鋒的過程中逃跑,打亂了前鋒的隊形,被我用雕弓射殺。”
“今天你來這裡……”薑離瞥向這個疤臉將軍,心中早已明白的他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