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薑離竟然再一次提起筆,這一次比前兩次思考的時間更短,目光更堅定!
薑離冷笑的看著眾人。
自己曾經的語文滿分,唐詩宋詞,倒背如流。
文抄的水平,更是一絕。
剛才刻意猶豫,隻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太過驚世駭俗!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水平的確達到了,進入入圍賽的資格。”
“但是,我要告訴你,你這兩句詞,雖說不錯,但也隻能算得上是中上。”
“即便是第一板塊的倒數,也不是你有資格碰瓷的。”
楊靈兒冷冷的開口。
這等狂徒,先前竟然敢戲耍她?
刻意擺出如此狂妄的姿態,便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下意識的貶低他。
可少女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有這等才氣。
“急什麼?我還沒有寫完呢。”
薑離一襲白衣,修長的手指握筆之下筆走龍蛇!
他心中冷笑,此詞,乃是李清照的代表作!
真正的精華就在後麵。
此時的城樓之上,那個女儒美眸有異彩。
靜靜的看著薑離,眼中居然多了幾分有趣的神色。
“沒想到這看似狂傲的小家夥,寫的這一句詞,卻極其非凡!”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竟能將愁寫到如此地步?”
她本為女子,薑離的這首醉花陰,最能觸動心靈。
“這小子倒是和我年輕的時候有一拚,誰也不服,可最關鍵的是,他還偏偏有著這種實力,倒也真是氣人!”粗獷的儒生咧了咧嘴,頗為欣賞的看著薑離。
“方老黑,你什麼時候學會誇人?”中年儒生笑著調侃粗獷儒生。
“你彆光顧著調侃我,婉兒師妹也是對這小子有點想法。”方嶽白了他一眼
“且看吧,這疑似師尊記名弟子,和這白衣青年,應該是今晚的兩匹黑馬!”
女儒林婉兒雙手環抱。
繼續望下。
此時的薑離,一口氣便準備將剩下的全部寫完。
然後輕輕將帶著墨跡的毛筆懸在旁邊的架子上。
“你的前兩句詩,已經形成了一個閉環,即便是後麵寫的再好,隻不過是畫蛇添足,何必強行續尾!”
麵對薑離寫完的最後兩句,楊靈兒極為不屑。
“不知天高地厚,即便是你真有點墨水,難道還想借?最後兩句翻身,第一板塊的大儒們,不是你這種人能夠輕易侮辱的,還是儘早滾出靈州比較好。”
周曄冷冷開口。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薑離竟忽然開口,提出這個奇怪的問題。
眾人一愣。
“哦,寫文章行不通了,再跟我講起故事來了?”
“我倒想聽聽,什麼故事?”
周曄負手而立,臉上滿是嘲弄。
“上古時期,有怪鳥整日蝸居不周山上,終日而棲,常年不醒。”
“一日,有一群麻雀飛來,站在它頭上嬉戲玩耍。”
“並且嘲諷它,這麼大的塊頭,終年長眠。”
“丟了鳥類的臉。”
“怪鳥則言,非是它不願展翅,而是這天太低,它不願展翅。”
“麻雀又譏諷不斷,怪鳥大怒,振翅而起,山嶽崩壞,日月逆行!”
“原來,那蒼莽的大地,是它的雙翅!”
薑離冷笑,譏諷的看著周曄。
對方,和那一群麻雀沒有任何區彆,眼界見識極低!
“你!”
周曄自然聽懂了對方在比喻侮辱他。
“好,我就看看,你這個廢物,是麻雀還是鯤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