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吭聲。
汙染區裡的季節似乎正值春末,天空是一片澄淨的湛藍色。
杳無人煙的小區,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魚腥味。
被控製住的畸變種,像青蛙一般趴在地上,四肢彎曲,雙手和雙腳的掌心緊緊貼著地麵。
它此時瞳孔呆滯,一動也不動,身上兩種不同的黏液滴答滴答的落下。
這是一隻蛙類畸變種。
很奇怪。
剛才那麼大的動靜,樓上那些嘈雜聲和電視聲卻依舊如常,絲毫沒受影響。
所有門窗緊閉,再無任何人或者其他生物出現。
謝途朝地上的怪物靠近,舉起手裡的唐刀刺向其致命部位。
當刀尖快要靠近時,明顯感受到一股阻力,周圍的空氣隨即發生波動。
所有人都看清了這一幕。
“是屏障?”宋良轉身詢問雲昭。
雲昭搖頭,“我沒感受到任何精神力波動。”
段析最有發言權,說道“我剛才揮刀砍向它的時候,像砍在無形的牆上,不像精神屏障。”
那股反震力,震得他虎口發麻,手裡的刀差點脫手。
這麼丟臉的事,段析不想細說。
謝途並沒有嘗試加大力道,而是實驗一番後,淡聲道“有一點情報組分析得沒錯。”
“因為地理位置太過偏僻,249號汙染區的畸變種很少。”
汙染區對畸變種有致命吸引力。
祁連山附近地廣人稀,注定它無法吸引更多畸變種入內。
守門人的成長與執念相關。
謝途收起刀退後兩步,仔細觀察這隻怪物,得出結論,“這應該是守門人對畸變種的一種保護機製。”
具體是什麼機製,目前不清楚。
但很明顯,向導的精神絲能夠穿透這層保護機製。
兔子耿耿於懷,“那剛才我射出去的子彈飛去哪了?”
“或許,去了充滿碎片的混沌場景?”
雲昭頓了頓,補充,“隻是我的猜想。”
從睡醒到進入這片小區,不過十來分鐘,她腦子裡的思緒仍停留在夢境裡的場景。
許多畫麵想不起來了。
但她依稀記得,自己在夢裡,看見漂浮在混沌裡的無數碎片,不斷地進行重組,勾勒出不同場景。
有沒有可能……
汙染區裡所有的場景,都是混沌裡的碎片組成的?
聽她這麼一說,所有人的視線望了過來。
雲昭不知該怎麼和他們解釋自己的夢境,隻能說出自己的猜測,“二十四個場景,互相之間應該有某種聯係。”
謝途迅速吩咐道“段析,看看樓上房子裡有沒有鐘表。”
如果二十四處場景代表時間,那就一定會存在順序。
他們需要確認這處場景處於哪種時間段。
“是!”
段析和自家遊隼溝通,讓它飛進那些房子裡,看看現在幾點。
遊隼接受到本體的意識,晃頭晃腦地扇動翅膀又飛了起來。
還抽空和看熱鬨的小青鳥打了聲招呼。
小青鳥驕傲地揚起腦袋。
【你快去乾活。】
遊隼點點頭,身影變得透明,飛去了住宅樓裡。
其餘人依舊留在原地,研究這隻一動不動的怪物。
“剛才它說了一句給它水。”
宋良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拿到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