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重傷未死且躺在地上的特務和士兵們看到原本空無一人的走廊內突然顯露出一個穿著類似古代黑色的盔甲,戴著一副奇怪麵具的人形生物。
這人形生物手握一杆長矛大步走了過來,讓還活著且重傷的特務及士兵恐懼萬分,他們被這種裝束嚇壞了,手腳不聽使喚,也忘記了找槍支武器反擊。
張雲鶴抬起手臂將長矛刺進了一個躺著士兵的胸膛內。
“彆,彆殺我,彆殺我,啊——”特務看到這一幕嚇得半死,還不等他往前爬,張雲鶴的長矛已經刺穿了他的後背,結束了他罪惡的生命。
最後一個重傷的特務已經拖著血淋淋的殘軀爬出了四米多遠,地上拖出來一條長長的血印。
張雲鶴不緊不慢的提著長矛走過去打算殺了他,這人突然翻身從腋下拿出一把小手槍朝張雲鶴連開兩槍。
張雲鶴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在腋下藏著一把槍,避無可避,胸口被子彈命中。
“叮叮”兩發子彈打在盔甲上被彈開。
“啊——”張雲鶴發出一聲怒吼,手中長矛迅速刺向特務。
特務身體被穿透,瞪大著眼睛,身體連續劇烈的抽搐幾下徹底了賬。
“嗎的,太大意了,裝逼裝得差點陰溝裡翻船!”
張雲鶴很是懊悔和自責,如果沒有穿盔甲,剛才這兩槍足以要了他的命!
“以後不徹底解決敵人,絕不再裝逼!”
走廊裡又變得靜悄悄的了,再沒有看見特務和士兵,也不見有人從外麵趕過來。
“這次應該給特高課予以重創了,讓他們自從成立以來四個月的努力化為了烏有!”
張雲鶴立即抬起手臂打開電腦在上麵操作了兩下,麵具上開啟了整棟建築的三維立體虛擬影像掃描模式,看看這棟辦公大樓內是否還有其他人。
在電腦上空出現了一個三維立體虛擬影像,鏡頭從東到西,一路掠過,沒有再看見一個人,倒是有三個女人正穿過大樓前的空地跑向六個士兵守衛的大門,但她們很快被士兵們攔住。
幾分鐘後,隨著特高課院子大門口的其中三個士兵被莫名其妙的攻擊殺死,剩下三個士兵嚇得驚恐之下對四處胡亂開槍,在如此混亂之下,他們也先後相繼被躲在暗處的不知名存在給殺死。
“哐當”一聲,大門口旁邊門衛值班室的門被暴力踹開了。
躲在裡麵的三個女人尖叫著朝著門口開槍,槍聲連續不停的響起,直到她們打光了子彈,也不見外麵有人進來。
“美惠子,你出去看看!”中間的女人對左邊女人說道。
美惠子急忙搖頭,一臉恐懼的搖頭:“不,我不去,出去會死的!”
“菜菜子,你去!”
右邊的菜菜子也立即搖頭,因為對未知的恐懼讓她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甚至都尿失禁了而不自知。
站在美惠子身邊的張雲鶴用腕刃割斷了她的咽喉,在她驚恐的捂著脖子想要阻止鮮血流出來的時候,中間的倭女看到這一幕,驚懼之下本能的將沒有子彈的手槍砸了出去,並且迅速向門外跑去。
“嗖”的一聲,張雲鶴甩出去的戰鬥刺穿了她的後背,她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還在奮力的向外麵爬。
“啊——”嚇破了膽子的菜菜子大叫著逃向門口。
張雲鶴解下掛在腰間的蟒鞭用力一揮,蟒鞭像一條毒蛇飛蛇出去瞬間纏住了菜菜子的咽喉,再用力一拉一帶,鋒利的尖刺和刃口瞬間割斷了她的脖子,一顆美女頭顱滾落在地上,瞪大著充滿恐懼的雙眼。
“哎,這蟒鞭還是使用得不熟練,以後沒事的時候還得多練習!還有回旋飛鏢,那可是殺敵利器!”
此時,除了後麵監獄內被特高課抓來並關在牢房的那些囚犯之外,這裡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小鬼子了。
張雲鶴相信今晚死在這裡的小鬼子肯定不是特高課的全部,應該還有一些人沒有值班回家去了,但今晚特高課的損失絕對是極其慘重的。
思慮過後,張雲鶴再次來到了後麵的監獄裡,他把一大串的牢房鑰匙丟進一間牢房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獲得鑰匙的囚犯剛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往牢房裡扔鑰匙,等到他們拿著鑰匙真的把牢門打開並且看到監獄裡已經沒有守衛了,又立即去把其他的牢門也一一打開,幫助其他囚犯解開鐐銬。
被關在這裡各個牢房內的囚犯們紛紛從裡麵走出來,沒有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看到監牢沒有守衛,到特高課大樓看到了滿地的鮮血體之後,一個個紛紛逃離並消失在夜色之中。
特高科辦公大樓內的槍聲並沒有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這裡幾乎天天都傳出槍聲,住在附近的居民都習慣了,誰也不想多管閒事。
華界儘管已經全部落入了倭人之手,但是各種零星的抵抗一直都有,上海灘內各地每天都有槍聲,特高課的今晚發生的情況還沒有被倭軍高層得知。
張雲鶴離開特高課之後就趕往法租界,他先找了一家還沒有關門的服裝店買了一整套衣服和鞋襪,把因為受刑而變得破爛的衣服全部換下來,穿上新買的衣服和大衣。
他沒有找澡堂子去洗澡,畢竟身上到處都是皮肉傷,此時洗澡很可能會讓傷口發炎感染,決定明天去找一家中醫館買金瘡藥治傷,等傷好了再洗澡,接下來的幾天就隻能忍著。
“老板,再拿一頂禮帽和一雙皮手套!”張雲鶴喊道。
服裝店老板很快拿來了一頂哈德森禮帽和一雙皮手套,這年頭也沒有假皮的,隻有真皮,張雲鶴直接戴上並付錢離開。
法租界衡山路洛林公寓。
張雲鶴的前身和他老婆柳蕙蘭就住在這棟公寓的302號房。
開戰之前,這裡每個月房租隻要10塊錢,即便是這個價格,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租得起的,這相當於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的收入。
但張雲鶴是怡華洋行買辦,工資和傭金都非常可觀,租一間這樣的豪華公寓供兩口子居住足夠了。
可是自從開戰之後,大量的民眾湧入租界,造成了房屋供應緊張,租界內的房租價錢可謂是一天一個價,到現在為止,他這間公寓的租金已經上漲到每月22塊,翻了一倍還多。
張雲鶴把被特高課收走的東西都拿回來了,包括家裡的房門鑰匙。
他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裡傳來收音機在播報新聞,這時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聽到動靜從房內跑出來看到是張雲鶴,當即大叫一聲就撲過來哭著在他身上廝打。
這就是原身的妻子柳蕙蘭,她是一個典型的上海女人,身段高挑苗條、凹凸有致,一口原生態上海話說得叫一個地道,她性格豪爽又潑辣,還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與其他上海女人一樣也同樣有著小資情結。
她一邊廝打張雲鶴,一邊哭著罵道:“你個殺千刀的小赤佬,這兩天你跑哪兒去了?老娘到處找你都找瘋了,你的朋友、洋行都找遍了,問遍了,沒有一個人知道你的消息,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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