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陳豫才一行人帶到貨棧驗貨,一個營的裝備著實不少,但驗貨隻要抽驗開箱檢查,不需要全部開箱,隻需要拿著貨單清點貨物件數就行。
因為有以往的合作關係,雙方都彼此信任,張雲鶴這邊的貨物不但都是精品,數量全對,而且還附帶贈送了十幾條三八大蓋和三十多把南部十四式手槍及子彈,陳豫才對這次交易非常滿意,很痛快的就拿出一張花旗銀行的支票交給張雲鶴。
“張先生,你看看貨款數目對不對!”
張雲鶴接過支票看了一眼,笑著說道:“我還不相信陳先生嗎?我們是老朋友了!”
接著他把陳豫才拉到一邊低聲道:“下次有貨我再通知陳先生!另外,不知道陳先生知不道磺胺這種西藥?”
陳豫才眼睛一亮,驚喜的問道:“張先生可以搞到這玩意?我聽說這藥對治療傷口感染發炎有很好的療效,是西洋那邊今年才大規模投產的,但是目前在我們這裡很難搞到啊!”
張雲鶴低聲道:“我收到了一些貨源方麵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些,但這事我不敢打包票,而且也不確定時間,如果搞到了,我就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咱們再談價錢,如何?”
陳豫才鄭重的與張雲鶴不停握手:“張先生,一言為定!另外我們還需要大量的武器彈藥,張先生如果能搞到的話,越多越好,我全部都包了,價錢不是問題!”
“行,我知道了,再見!”
離開大風貨棧之後,張雲鶴當場給保鏢、車夫和搬運貨物的苦力們結了工錢並遣散了他們。
等他回到法租界的公寓時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
“老公,你回來了!”柳蕙蘭正在屋裡熨燙著衣服,聽到外麵有人用鑰匙開門,扭頭一看是張雲鶴推門進來,連忙放下手裡的活兒迎了上來,打個雞毛撣子給他身上拍打灰塵,又給他脫下大衣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
“今天還順利嗎?”
張雲鶴一邊換鞋一邊說道:“挺順利的,哎呀肚子好餓,快給我把飯菜熱一下!對了你吃了沒?”
“還沒內,傍晚的時候飯菜就做好了,但我不太餓,就想著等你一起回來吃,你先去洗手歇會兒,我去把飯菜熱一下就可以上桌吃飯了”
記憶中,夫妻倆一起吃晚飯的次數並不多,如此溫馨的畫麵就更少了。
吃過晚飯,柳蕙蘭給張雲鶴身上的傷患處換藥,拆開紗布後,發現他全身受傷的皮膚都已經開始結痂了。
她頗為驚訝:“這才兩天的時間吧,這麼快就結痂了,還沒有一丁點兒發炎,你這身體的恢複力真快啊!”
“那是,從小到大隻要受傷,我隔兩天就好了,一般人比不了!”張雲鶴其實心裡也是頗為驚訝,他知道這種傷換做一般人絕對不可能隻有兩天時間就恢複到這種程度的,一定是他的身體素質發生了改變。
“我看這一次換藥之後,就再不用換藥了,明天再拆開看看,如果進一步好轉就讓結痂自行脫落!”柳蕙蘭一邊給張雲鶴擦藥一邊說道。
換了藥之後,柳蕙蘭又打來熱水給張雲鶴洗腳,洗著洗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泛起了漣漪。
“乾嘛那麼看著我?”柳蕙蘭一邊用乾毛巾把他的腳擦乾,一邊嬌嗔道。
張雲鶴問道:“你不是說要多生小孩麼?快去洗洗,我等你!”
“猴急什麼,等著吧!”柳蕙蘭紅著臉端著洗腳水走了。
次日早上,張雲鶴先起來到公寓樓的樓頂活動了一下身體,沒有怎麼進行劇烈的鍛煉,主要是身上的皮肉傷還沒有複原,不宜大量出汗。
鍛煉結束後又去買來油條、豆腐腦、包子等早點,早餐買回來的時候柳蕙蘭還沒起來,昨晚累著了。
“老婆,我給你帶了早餐,你早點起來吃,我先去洋行了!”張雲鶴拍了拍妻子慵懶的臉蛋。
柳蕙蘭又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迷迷糊糊的說:“嗯,我知道了,中午回來吃飯嗎?”
“中午可能不回來,你自己吃吧!”
張雲鶴離開家之後在街邊叫了一輛黃包車,上車對黃包車夫說:“去派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