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出倉庫此時成了兩人腦子裡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守衛正在開動腦筋的時候,特務小隊長已經有了決策,他一把抓住守衛的胳膊用力將他推出箱子後麵暴露在敵人的麵前,而他自己則拔腿就向外狂奔而去。
“啊——”身後傳來守衛的慘叫聲。
狂奔之中的特務小隊長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守衛被一條銀亮的軟鞭纏住了腦袋,腦袋瞬間就落在了地上,鮮血狂奔。
這場景直接把特務小隊長嚇得腿腳一軟,膝蓋支撐不住,整個人撲倒在滿是灰塵的地上。
特務小隊長知道不能留在這裡,留在這裡隻能是死路一條,他咬牙爬起來就再次向外麵飛奔。
隱身在後麵的張雲鶴取出了鐵血長矛,大拇指一按,“鏗”的一聲,鋒利的矛頭和一截鋼管彈出,他連跨兩步,身體呈反弓形,手臂後揚,全身瞬間發力,長矛“嗖”的一聲飛射出去。
“噗嗤”一聲,剛跑到倉庫大門口的特務小隊長被長矛洞穿了身體,長矛帶著他是身體釘在地上,大量鮮血順著傷口從長矛流下來落在地上。
張雲鶴顯出身形,抬起手臂打開微型電腦,手指按了兩下,倉庫內的虛擬影像呈現在眼前,隻有一地的屍體和一倉庫的貨,再無一活物!
他關閉電腦,走到特務小隊長屍體旁邊拔出長矛,矛頭和一截鋼管縮了回去又變成了一根鐵棍被他插在背後的裝備袋中。
再轉身打量這倉庫內的貨物,除了他賣給張耀林的100箱磺胺堆放在東南角的牆角邊之外,其他的就是一大包的棉花和一捆捆布料。
看來這些棉花和一捆捆布料是張耀林收購過來給倭軍製作棉服用的。
張雲鶴也不客氣,把100箱磺胺和所有的棉花及布料全部收進背包空間,反正一樣物品無論數量多少也隻占一個格子。
隻幾分鐘的時間過後,整個倉庫已經是空無一物了。
這時外麵傳來倭兵的大聲吆喝和大量嘈雜聲,還有婦女和兒童的哭喊聲。
“怎麼回事?”
張雲鶴立即隱身走出去查看情況。
隻見先前追捕的那一小隊倭軍正在挨家挨戶把居民無論男女老幼一概全部趕出家門,讓他們在巷子裡集合。
“這幫畜牲要乾什麼?”張雲鶴走到一棵大樹下觀察現場情況。
各家各戶的居民們此時都被倭軍士兵趕到了巷子裡,一百多居民個個人心惶惶,驚懼不安,婦女們把孩子抱在懷裡,躲在人群中間,男人們站在前麵。
小隊長河池一郎拄著指揮刀看著這群百姓用不生不熟的中文說道:“剛才與皇軍交戰的悍匪是從哪兒來的?他們是什麼人,之前躲在哪棟房子裡,你們誰能告訴我?”
大部分居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但被藍衣社和另外第三方勢力租了房子的房東在這個時候心裡肯定害怕倭人遷怒到他們身上,不敢站出來承認是他們把房子租給了彆人。
“怎麼?都不說嗎?還是說你們想包庇那群悍匪?”河池一郎怒氣衝衝的大聲喝問。
百姓們嚇得一陣陣騷動,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巴嘎,看來今天不死人,你們是不會說的!來人,把這兩個人抓過來!”河池一郎指著最前麵兩個壯漢大聲下令。
四個倭軍士兵們立即端著步槍走過去把這兩個壯漢從人群中拖到了河池一郎麵前。
“你們兩個告訴我,我就不殺你們,否則的話,我就先殺了你們,再享受你們的妻女,說不說?”河池一郎揪住一個壯漢的衣襟高聲喝問。
“我呸!”被揪住衣襟的壯漢把一口濃痰吐在河池一郎的臉上,大聲罵道:“狗日小鬼子,老子不知道!”
“巴嘎,死啦死啦滴!”河池一郎憤怒至極,當即抽出倭刀就朝壯漢劈下。
突然,“碰”的一聲槍響。
河池一郎的額頭上瞬間出現一個血洞,他雙手舉著倭刀砍不下去,身體向右傾斜倒在了地上。
“啊——”居民們嚇得一陣大亂,紛紛奪路而逃,各自向自己家跑去。
其他倭軍士兵們一個個驚恐的端著步槍尋找開槍之人,但剛才這槍響得突然,眾人聽到槍聲順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時根本就沒有發現敵人的聲音。
“碰”又是一聲槍響,又一個倭軍士兵們倒下。
這下有人看到槍聲傳來時槍口冒出的火花了,立即叫道:“在那邊!”
“砰砰砰……”一時間,所有的倭軍士兵們都向那個方向開火,就連小隊中的一挺歪把子機槍也不甘寂寞,一棵大樹的樹乾被打得稀爛,沒一會兒功夫就倒下。
“砰”又是一聲槍響,機槍手被乾掉了,其他倭軍士兵們發現這次槍聲是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又紛紛調轉槍口一陣胡亂開火。
如此這般隻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原本三十多人的倭軍小隊此刻隻剩下六個人。
無邊的恐懼籠罩在僅剩的這6個倭軍士兵的心頭,敵人躲在黑暗中無情的殺戮他們,但他們卻根本就打不中對方,隻能任由其屠殺!
終於有人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一人瘋了一般的丟下步槍大叫著向巷子外麵衝過去,一邊跑一邊大叫:“我不打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找媽媽”。
這一幕徹底擊垮了剩下五個人,其實他們早就想跑了,在如此傷亡慘重的情況下,一般的軍隊根本就頂不住,隻不過擔心跑的時候也會遭到擊殺,因此剛開始誰都沒敢跑。
現在有人帶頭跑了,其他人豈能不跑,不跑在這裡等死嗎?
但張雲鶴豈能任由這群畜牲就這麼離開,他在他們身後不斷開槍,一槍接一槍,連續6聲槍響過後,這群逃跑的倭軍士兵一一倒在了逃跑的路上。
張雲鶴考慮了一下轉身回到倉庫,把倉庫裡那些被他用冷兵器殺死的守衛和特務的屍體全部收進背包空間帶走,他不能讓小鬼子知道他的底細,隻有永遠保持神秘才能始終形成威懾。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快接近深夜11點了,張雲鶴用鑰匙打開門看到妻子柳蕙蘭正披著一條毯子坐在沙發上發呆。
“怎麼還沒睡?今晚的家訪做得怎麼樣?”張雲鶴關上門走過去問道。
柳蕙蘭聽到丈夫的聲音回過身來,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還行,不過有兩個學生的家裡實在太窮了,他們平時在家裡都要幫父母乾活,要照顧弟弟妹妹,在家裡根本就沒有時間學習!”
張雲鶴坐在妻子身邊抱著她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你怎麼在發抖啊?難怪你還披著一條毛毯,是生病了嗎?走走走,我帶你去醫院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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