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都是抵抗侵略的同胞,如果不管不顧,我心難安!不過我不認識地下黨的人,就算有心通知提醒他們,也沒有門路啊!”
張雲鶴又連續抽了幾口煙,腦子裡思維迅速活躍起來。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距離下午四點隻有剩下幾分鐘了,他收拾好東西迅速起身去鎖了倉庫大門離去。
來到大街上找到一個電話亭。
電話亭裡一般放有一本電話黃頁,張雲鶴打開電話黃頁,找到了距離宏光中學最近的一所巡捕房的報警電話報告,當即拿起電話按照號碼撥了過去。
“喂?這裡是法租界貝當路巡捕房!”電話裡傳來聲音。
張雲鶴當即說:“我要舉報宏光中學內有人正在非法聚會,疑似地下黨在召開秘密會議!”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要知道報假警是會坐牢的!”電話中語氣嚴厲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以人格擔保!”張雲鶴說道。
電話裡接警人員立即問道:“好,請你留下姓名……”
張雲鶴毫不遲疑的掛斷了電話。
他是不知道巡捕房是否會出警,大概率是會出警的,因為法租界當局也不願意看到各方人馬在租界內從事情報活動,這很容易與倭軍發生衝突,一旦發現,他們都是先出警抓人,不給倭軍進入租界找借口。
張雲鶴沒辦法通知地下黨,隻能用這個辦法讓法捕房的人去截胡,那些地下黨被發法捕房抓走,總要好過被特高課抓走。。
被法捕房抓走之後,還可以想辦法進行營救,一旦被特高課抓走,基本上就是有去無回。
“能不能活命,就看你們的運氣和造化了,希望法捕房及時出警搶在特高科的便衣隊抵達之前把你們帶走!”
張雲鶴低聲說了一句,掛斷電話離開了公用電話亭。
十五分鐘之後,幾輛巡捕房的小汽車和卡車風馳電掣開到了宏光中學,但南造惠子卻比他們快了五分鐘。
等法捕房的人趕到時,南造惠子帶領的特高科便衣隊已經完成了抓捕行動。
“長官,有一隊人搶在我們前麵抓人了,看上去似乎是倭人的便衣隊!”一個巡捕向巡捕房行動隊隊長報告。
“什麼?倭人便衣隊?媽拉個巴子的,他們不經過我們法捕房就在法租界內胡亂抓人,他奶奶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巡捕房隊長很是生氣,當即拔出手槍舉起來大喝一聲:“眾兄弟都給我聽著,把他們全部都圍起來,把咱們這次抓捕的目標都給我搶過來!”
“是!“眾巡捕聽令後紛紛端著步槍衝過去把南造惠子和她帶領的便衣隊以及被捕的地下黨成員全部圍了起來。
南造惠子大怒,當即舉起手槍對準了一個巡捕,其他特高課便衣特務也紛紛舉槍與法捕房的巡捕們對峙。
“好好好,我看你們真是膽大妄為,竟敢在法租界內與我們法捕房對著乾!就算今天把你們全部槍斃在這裡,你們也是白死!兄弟們,動手!”
“等等,不準開槍,誰都不準開槍!”南造惠子心中一急,當即大聲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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