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文物古董也是要運回國的,這批戰利品兩天之內要裝船起運,還要準備一條貨輪,這件事情交給你去做!”
副官聽了後答道:“哈依!司令官閣下,那些黃金都有數目,我們隻能原封不動的運回國上交,但那些文物古董在運輸途不小心打碎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到時候我會挑一些稀有、名貴的另外裝箱,等運回周內就單獨送去司今官閣下的家中!”
副官很會來事,鬆井很滿意的說道:“喲西,下午你親自去火車站盯著,這批戰利品絕對不能出差錯!”
“哈依!”
聽到這裡,整段音頻放完了。
張雲鶴眼神變得淩厲,如此大一批財富竟然被鬆井和副官說成是戰利品,這絕對不是打敗江州軍的繳獲所得,而是倭軍從百姓們手中掠奪而來,這都是江南百姓的血淚和痛苦。
“小鬼子們竟然還想把這批財富運回國去?”
“做夢!”
“老子讓你們連一根毛都運不走!”
按照鬆井與副官的對話內容來看,倭人也許在明天,或許在後天就會把這筆財富裝船。
至於具體是哪一天,這要看什麼時候能找到船。
對於張雲鶴來說,他最少還有一天時間。
但他能猜到鬆井與副官不會很快就讓貨物上船,因為貨物上船的時間越晚,他們可以操作的時間就越充足。
麵對如此巨額財富,誰不想中飽私囊?私自藏一部分,撈一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張雲鶴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找到臨時存放這批財寶的倉庫所在地。
他從未考慮過要把這個情報傳遞給藍衣社,或者暗中通知熊大年,因為這雙方都不具備從小鬼子手裡奪回這批財寶的實力,即使派人去奪,也隻是給小鬼子送人頭。
下午三點,張雲鶴已經隱身站在火車站大樓頂上。
遠處鐵軌的儘頭,一列貨運火車正緩緩駛過來。
火車頭的煙管冒著黑煙,旁邊噴出白色水蒸汽,隔著很遠都能聽見“哐當、哐當”的聲音。
火車站從上午10點開始就禁止人員進出,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被集中在一樓候車大廳不能外出,隻能喝水和上廁所。
整個火車站內外全部都是倭兵站崗和巡邏,戒備森嚴,看不到一個閒人。
接站台上,鬆井的副官帶著幾個軍官正在等待著,周圍全都是全副武裝的鬼子兵。
隨著哐當聲停止,緊接著是一陣刺耳的鋼鐵磨擦聲傳開,貨運火車停了下來。
很快,從火車上下來大量押運財寶的鬼子兵,張雲鶴蹲在樓頂上看到這押運的鬼子兵大約有一個中隊,接近兩百人。
火車站內外也有一個中隊。
如果是一個中隊押運去臨時倉庫,張雲鶴判斷了一下自己動手劫走這批財寶的可能性不大。
畢竟從火車站出去很長一段路都在鬨市區,張雲鶴如果不想暴露自己就不能在鬨市區動手。
隨後,一個倭軍中隊長下車與鬆井的副官做了交接。
在鬆井副官的指揮下,士兵們開始從火車上卸貨,一個個木箱子被士兵們抬下來放在手推車上被其他士兵推往貨運通道裝上卡車。
一百多個士兵整整忙碌了三個鐘頭,直到傍晚六點半才全部裝車完畢。
火車站外,三十多輛卡車全部滿載財富等待著一同出發。
司令部副官帶著軍官們從火車站走出來,在他一聲令下,車隊依次出發,他帶著一個中隊的士兵沿途隨行押運前往臨時倉庫。
待車隊離開,火車站才恢複運營。
一輛黑色的小汽車悄悄的從一條小路岀來跟在了車隊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