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好對聯,夫妻倆開始準備夜裡的年夜飯。
張雲鶴和柳惠蘭雙方家裡都沒有其他直係親屬了,過年也隻有他們兩個。
儘管隻有兩個人過年,但兩人還是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席,十分豐盛。
“菜可以多做,年年有餘嘛,我懂!可怎麼煮這麼多飯?咱們倆即便吃一個禮拜也吃不了這麼多啊?”張雲鶴問道。
柳惠蘭說道:“我是這麼想的,我們能在這種動蕩的局勢下吃上飯菜已經很不容易了,外麵還有很多乞丐、流浪兒都在忍饑挨餓,所以我想等我們吃會年夜飯之後就把剩下的飯菜分成多份,打包之後去外麵分給那些因戰亂流落在外的人”
“你看行嗎?”
張雲鶴看著妻子那雙真誠、悲憐而又清澈的眼睛點了點頭說道:“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
晚上六點,客廳裡亮著燈光,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
“菜齊了!”柳惠蘭端著最後一盤菜放在桌子上說道。
張雲鶴按照自己老家的習俗敬了天地和祖先神位。
等了一刻鐘就招呼妻子上桌開始吃團圓飯。
“今天過年喝點酒吧!”張雲鶴說道。
“你唱什麼酒?我去拿!黃酒還是紅酒?”柳惠蘭問道。
用細糧釀造的黃酒才是此時國內的高端酒,權貴高官和富貴人家都喝黃酒,中藥藥引子中的酒大多都是黃酒,而白酒散燒多是用粗糧釀造,隻有社會中下層老百姓才喝。
“大過年的,這一桌子菜當然是喝黃酒!”
當酒倒滿,柳惠蘭笑著說:“今天過年,說說自己對明年的願景吧!”
“行,那我就說兩句,我希望我們倆在新的一年裡都能健健康康,福星高照,逢凶化吉,萬事順意,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生下小寶寶,希望我們的小寶貝健康長大,遠離戰火!”
“惠蘭,該你了!”張雲鶴說道。
柳惠蘭咳嗽兩聲說道:“我希望我們能早點趕跑小鬼子,希望所有同胞們都能安心幸福的生活,希學生們能安靜的讀書環境,希望所有人都不再忍饑挨餓!”
“好,為了我們的希望乾杯!”張雲鶴舉起酒杯說道。
“乾杯!”柳惠蘭以水代酒也舉起杯子。
2月9號,春節已經過了好幾天,大街上終於多了一些行人和車馬。
赤尾宏一獨自開著車在公共租界轉了一圈,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旁邊停了下來。
他下車走進電話亭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和豐酒樓!”
赤尾宏一說道:“勞駕請住樓上302號的陳先生接一下電話!”
“哦你說的是在救火隊做事的陳隊長吧?”
“是的!”
“陳隊長現在應該在上班,不在家!”
“那等他下班了麻煩你告訴他一聲,就就說晚上7點我在老地方請他吃飯!”赤尾宏一說道。
“行,等看到他,我會轉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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