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鶴一邊開車,一邊操作了一下電腦把三維虛擬畫麵從車內退出來,找到這輛汽車所在的實時位置。
“咦,怎麼還有一輛汽車跟在這輛汽車後麵?兩輛汽車跟得這麼近?”
“不對,這兩輛汽車行駛的方向根本不是去法捕房的方向,而是離開法租界前往華界的方向!”
“明白了,這車上的巡捕是小鬼子特務假冒的,我說這兩輛小汽車的車牌怎麼這麼熟悉呢?他媽的就是特高科的汽車!”
張雲鶴破口大罵一聲,當即掛擋加速尋找最近的路線包抄到那兩輛汽車的前麵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在大街上飛馳,嚇得車上的行人和攤販驚叫著躲避,一路上不停有攤子被掀翻,有行人在躲避時摔倒,有汽車躲避他的車而撞到街邊的房屋。
“混蛋,開車了不起啊,開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啊!”有人跳著腳,指著張雲鶴的汽車屁股大罵不止。
“快點,快點,再快點!”張雲鶴將油門踩到底,一邊開車一邊叫道。
法租界的麵積本來就不大,張雲鶴發現柳蕙蘭出事的時候距離她所在的汽車並不遠,隻相隔三條街。
作為一個混跡租界二十多年的人,張雲鶴對法租界內的交通道路和建築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這完全不是那些小鬼子特工們能比的。
在一路風馳電掣之下,他隻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追上了那兩輛小汽車,並且一路尾隨它們出了租界進入華界。
進入華界就好辦了,張雲鶴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忌,等遠離了哨卡又拐過了幾條街之後,他加大油門追上了其中一輛特務乘坐的汽車。
一隻手掌握方向盤,一隻手搖下車窗,戴上一副魔鬼麵具,從背包空間取出一挺重機槍架在車窗上對準小鬼子特務們乘坐的小汽車就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恐怖的火舌噴湧而出,第二輛小鬼子乘坐的小汽車瞬間被無數子彈打成了篩子,大量的鮮血和碎肉飛濺而出,汽車失去控製一頭撞向街邊的電線杆。
“嘭”的一聲,這輛已經成了馬蜂窩的小汽車撞在電線杆上變成了一堆廢鐵,大量的鮮血從底盤滴落下去,車頭冒起了青煙。
張雲鶴理都沒理這輛已經報廢的小汽車,繼續踩著油門追擊柳蕙蘭乘坐的小汽車。
“巴嘎,有人襲擊我們!”從車後視鏡上看到後麵同伴乘坐的汽車被攻擊之後,司機大叫道。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特務組長拔出手槍神情凝重的下令:“準備戰鬥!”
後座上有一個特務有些驚慌的說道:“我們這次的行動很隱秘,而且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到底是什麼人在攻擊我們?”
小組長將子彈上膛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此時張雲鶴一手端著機槍對準前麵的小汽車就扣下扳機,一連串的子彈打過去,“砰”的一聲,子彈射穿了一條後車輪胎,輪胎瞬間被打爆,汽車開始不受控製的左右搖擺起來。
“巴嘎,車胎被打爆了!”開車的小鬼子司機驚慌的大叫,但雙手還是死死的抓住方向盤。
張雲鶴再次猛踩油門,方向盤向左一打,小汽車直接衝向小鬼子的汽車。
“嘭”的一聲,兩車相撞,小鬼子的汽車不受控製的衝向街邊的房屋。
“嗚嗚嗚——”柳蕙蘭嚇得想大叫卻叫不出來。
“砰砰砰砰……”車內的幾個小鬼子掏出手槍不停的向張雲鶴的車內射擊。
張雲鶴俯下身體,腳下猛踩刹車,小汽車緊急製動,滑出去好幾米遠停了下來。
“哐當”一聲,小鬼子的小汽車撞在了街邊房子的牆上,車內的小鬼子們都被震得腦袋發暈。
張雲鶴立即從副駕駛那邊下車,看見那輛車內的幾個小鬼子正在晃腦袋,看樣子馬上要清醒過來,後座上柳蕙蘭正被兩個小鬼子挾持在中間無法動彈。
他知道向車內開槍很容易誤傷妻子,隻能想辦法救人,他腦筋一轉,立馬有了主意,當即從背包空間取出來一顆手雷,看也沒看就扔向小鬼子的汽車。
手雷準確無誤的從車窗內飛進去落在車內。
當看清楚腳下是一顆黑黝黝的手雷之後,一個特務麵露驚恐的表情大叫:“手雷!”
喊完,他也沒管身旁的柳蕙蘭了,直接推開車門跑了出去,其他兩個特務包括司機在內嚇得半死,哪裡還敢逗留在車內,都推開車門下車逃走。
“砰砰砰砰“張雲鶴雙手各拿一把手槍,連開七八槍,下車想要逃走的四個小鬼子特務逐一被撂倒,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顆手雷沒有拔掉保險,根本就不可能爆炸。
張雲鶴收起右手手槍,左手提著手槍走向小鬼子的汽車。
通過打開的車門看到柳蕙蘭正蜷縮在車內瑟瑟發抖,雙手還被戴上了手銬,張雲鶴彎腰從一個小鬼子特務屍體上搜出了一把鑰匙。
“你,你是什麼人?”看到這個戴著魔鬼麵具的男人用鑰匙給自己打開了手銬,柳蕙蘭驚魂未定的問道。
張雲鶴也不答話,伸手就把她從車裡拉出去來,撿起那枚手雷就拉著她朝自己的車走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要帶我去哪兒?”柳蕙蘭一臉抗拒又害怕的問道。
張雲鶴不出聲,拉著妻子走到汽車旁打開車門粗暴地把她塞進了副駕駛室。
關上車門後,他繞過車頭鑽進駕駛室發動汽車一路飛快的離開了槍戰現場。
汽車在快速朝著租界的方向行駛著,車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直到通過了租界與華界的交界關卡,張雲鶴才鬆了一口氣。
沒過一會兒,他開著汽車進了一條巷子裡,在一個小院子門口停下。
熄了火之後,張雲鶴取下了戴在臉上的魔鬼麵具,扭頭看著妻子。
“你……雲鶴?怎麼是你?”柳蕙蘭又驚又喜,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懷疑。
張雲鶴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怎麼是我?如果我不是恰巧在文昌小學附近要去見一個老板,剛好看到了你被人帶走的場景,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見到我嗎?”
“那些人根本不是法捕房的巡捕,而是特高科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小鬼子特務假扮的,你要是被抓進了特高科,是什麼下場你清楚嗎?”
“我……嗚嗚嗚——”柳蕙蘭哭著一頭紮進了丈夫的懷裡,心裡又委屈,又後怕,還有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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