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偉怯生生地瞅了瞅滿臉怒容的沈豔,那怒火仿佛能把他瞬間吞沒,他不由得耷拉下腦袋,囁嚅良久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能不能讓米安娜跟咱們一塊兒生活呀?”
沈豔像是被點著的炮仗,一下子就炸了,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伸出一根手指頭直戳向王小偉,厲聲吼道“你想得美!還想左摟右抱呢!”
聽到這話,王小偉仿佛被人猛地抽了一鞭子,猛地抬起腦袋,眼睛裡滿是焦急與慌亂,連連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米安娜現在孤苦伶仃的,太可憐了,我隻是想幫幫她。”他心裡像有一團亂麻,一邊心疼米安娜的處境,一邊又害怕沈豔的怒火。
“那跟我有啥關係?難不成你還真想把她接到家裡來?”沈豔狠狠地瞪著他,那目光仿佛要在他身上鑽出兩個窟窿,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憤怒如潮水般在心中翻滾。
王小偉沉默了一會兒,低著頭,手指不停地絞著衣角,像是這樣能讓他慌亂的心安定一些。接著,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抬起頭說“要是你不願意,那我就出去租房子,和她住一起照顧她。”
沈豔一聽更來氣了,臉漲得通紅,感覺血液都往腦袋上湧,大聲質問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這是要跟我分居嗎?”
王小偉急忙擺手,手在空中慌亂地劃拉著,懊悔不已地說“不是不是,我真的隻是想幫忙罷了。畢竟,米安娜生了我的孩子啊……”
沈豔粗暴地打斷他的話,猛地一揮手,好像要把那些話都趕走似的,大聲嚷道“夠了!我不想再聽到你提她的名字。你要是還在乎這個家,就彆再打她的主意。”說完,她狠狠地一轉身,“砰”的一聲摔門而去,那聲音仿佛重重地砸在了王小偉的心頭上。
王小偉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根被霜打過的茄子,他的心裡充滿了矛盾和無奈,兩種思緒在他的腦海裡不停地拉扯著,讓他的腦袋嗡嗡作響。他歎了口氣,仿佛要把心中的煩悶都吐出去,決定先去找爸爸談談,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王小偉來到蔣萬順家中,他的腳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他將事情原委告訴了他,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期待。蔣萬順沉思片刻後,微微皺起眉頭,嚴肅地說“兒子,這件事確實有些棘手。你喜歡米安娜什麼?”
王小偉微微仰頭,眼睛看著天花板,仿佛在回憶著米安娜的點點滴滴,想了想說“米安娜漂亮,很聽話,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她從不反對我,她能忍受我的所有缺點。”他的心裡有一絲甜蜜,那是和米安娜在一起的感覺。
蔣萬順生氣地皺起眉頭,大聲問道“那你喜歡沈豔什麼呢?”
王小偉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他微微低下頭,聲音低沉地說“沈豔漂亮,很聰明,他沒犯錯,是我錯了。”他的心裡滿是愧疚,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著。
蔣萬順看著他,認真地問“沈豔和米安娜,你更喜歡誰。”
小偉的眉頭緊鎖,他的手不自覺地撓了撓頭,心裡十分糾結,他尋思著,兩種感情在他的心裡交織著,最後他咬了咬牙說“沈豔和米安娜我都喜歡啊。”
小偉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都一樣喜歡。”
蔣萬順歎息著搖搖頭,語重心長地說“兒啊,你貪心大啊,這件事,我不能參與,假如我給沈豔施壓,是我作惡,違背我良心,我不能作啊,沈豔是個好女孩,我相信他會處理好你們的關係。你的事,你自己去處理吧。我不支持,也不反對,生活是你們一起過,過得好不好,你們才知道。”
王小偉失望地走出半島花園,他的肩膀耷拉著,每一步都走得很緩慢,仿佛腿上綁著沉重的沙袋。他一邊走一邊思考著父親的話,心中越發糾結,兩種選擇就像兩隻凶猛的野獸在他的心裡撕咬著,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必須要做出選擇。
等王小偉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看到沈豔正在收拾東西,他的心猛地一揪,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地拉住她的胳膊,帶著哭腔哀求道“豔子,你彆走啊,我知道錯了。”
沈豔停下手裡的動作,冷冷地看著他說“你真的知道錯了?你心裡還是舍不得米安娜吧。”
王小偉拚命地搖頭,眼睛裡滿是真誠,緊緊地抓著沈豔的胳膊,好像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急切地說“不是的,我愛的人是你,我隻是不忍心看她那麼可憐。不過現在我明白了,我不能同時傷害你們兩個女人。”
沈豔聽了他的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心裡有了一絲欣慰,說道“你終於開竅了。其實我也不是非要逼你,我隻是希望你能真心對我。”
王小偉一把抱住她,雙臂像鐵箍一樣緊緊地摟著她,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信誓旦旦地說“我會的,以後我隻對你一個人好,你就可憐可憐米安娜,給她一條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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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豔在他懷裡掙紮著,心裡滿是憤怒,暗想你還想左摟右抱,太自私了!她用力推開王小偉,冷笑道“我們離婚吧,你娶了米安娜好好過日子去吧。”
王小偉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怎麼也沒想到沈豔會提出離婚,聲音顫抖著說“豔子,你彆開玩笑了,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我當初嫁了個花心的男人,就注定了我的婚姻會失敗,你早晚都會綠了我,你早晚都會出軌,你早晚都會讓我傷心,我現在割掉你這個毒瘤,我下半生才會幸福。”沈豔的眼神堅定而決絕。
王小偉感到一陣絕望,雙手無力地垂下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就要失去沈豔了,心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死死地攥住,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大聲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做?”說著,他雙手抓住沈豔的肩膀,用力地搖晃著。
沈豔掙脫開他的手,雖然心裡有些難過,但更多的是決絕,說道“因為我不能接受你心裡還有彆的女人,我要的是全心全意的愛。”
王小偉心如刀割,他知道自己傷了沈豔的心,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哀求道“豔子,我知道錯了,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證明給你看,我隻愛你一個人。”
沈豔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猶豫,那是對過去感情的不舍,但很快又恢複了堅定。她說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沒有珍惜。我們好聚好散吧。”
說完,沈豔拿起行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王小偉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嘩嘩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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