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如宋祈年所說,他母親此刻正在同程秉文看畫像。
“秉文啊,姨母瞧著那幾個姑娘都是個好的。”
樊音看著眼前的人,歎了口氣。
她胞姐走的早,就留下這麼個獨兒,家裡繼母又是個不好相處的,她又怎麼會不操心。
程秉文有些無奈“姨母,過兩年再議也不晚。”
樊音卻不讚同,拿起手帕抹了抹眼淚“你娘走的早,你又是我看著長大的,不替你安排妥當,你讓我百年後如何同你母親交代啊。”
程秉文看了眼演技不怎好的人,垂下眸子,“姨母覺得就好。”
樊音見人同意立即笑了出來,止不住的點頭,“誒,好好好,那姨母回頭就瞧瞧。”
似乎怕人反悔,又立即起身“那姨母今日就先回去了,你若得空,便來地上尋你表弟坐坐。”
說完便匆匆離去。
她那個混兒她隻怕是盼不上了,如如今隻能指望上她這個侄兒了,如此也算了了一樁心事,也算對得起她胞姐了。
程秉文看了眼走遠的人,眸光閃了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才抬步往外走。
穿過一條條街巷,最終停在了一座小院子門前。
略有些慌張是環顧了下四周,這才抬手輕敲幾下門。
下一秒門就被一個瘦弱的男子打開,男子再見到人後眼裡瞬間亮了,竟比女子還秀麗幾分“程郎…”
程秉文聽到這話眉頭皺起,扯住人的手臂往裡拉,立即進入院子關上門。
隨即看了一眼院裡的人,朝屋內走去。
而男子落寞的低下頭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緩緩跟在他身後,再次抬起頭時臉上掛起笑意。
上前替人倒了杯茶,雙手抬起遞給他。
卻沒見人有動作。
男子還是保持著遞水的動作,隻是雙眼含淚委屈的看向坐著的人“秉文,彆氣了好嗎?”
程秉文看了眼人,深吸一口氣,最終接過茶杯一飲而儘。
而後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一旁的人,神色複雜。
“青玉,日後在外還是喚我名字吧,以免落人口舌。”
被喚作青玉男子一怔,有些傷心的看向他“可在源州我們不是也這樣嗎?為何在這京城就不成?你也怕了嗎?”
聽到這話程秉文惱羞成怒嗬斥“青玉,若你不想我可差人送你回去。”
京城又怎能跟源州那個小地方一樣。
青玉愣愣抬起頭,隨後立即上前抱住了人,頭靠在他背上“秉文我不回去,我答應你,隻要能待在你身邊,我做什麼也願意。”
隨後踮起腳吻上了他的後頸。
程秉文歎了口氣沒有拒絕,最終還是握住了腰間的那隻手。
…………
一道身影越過院牆,直接朝石椅坐下。
江綰嘴角抽了抽,這人怎麼跟在自家後院一樣。
宋祈年這幾天是算準了時間,都不用江綰開口就自顧自的在院內入座。
宋祈年放下一個盒子“猜猜這是什麼?”
江綰深吸了口氣,好奇的想了會兒欣喜開口“是簪子?”
拜托,誰要玩這麼無聊的遊戲!宋祈年這幾天送的東西全是五顏六色的首飾,她都不好意思戴出去的那種。
宋祈年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開口。
“那是鐲子?”
“耳環?”
“胭脂?”
實在猜不出來的江綰環住了宋祈年的手臂撒嬌“好祈年你彆逗我了,我猜不出。”
宋祈年輕輕咳了聲,打開蓋子。
一隻黃金雕刻的蛐蛐。
江綰“………”
誰會送女生黃金蛐蛐,到底是誰!
宋祈年卻驕傲的抬起下巴,“怎麼樣,這幾日我都看出來了,你就喜歡黃金。”
江綰臉上揚起笑容,“我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