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二女驚愕，李衡不急不慢地說道“那先天靈液中被我完全煉化，因而這識海才有五行循環的模樣。”
二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得到先天靈液這種事，可遇不可求，煉化這等寶物入門閉關十幾載也不是不可能，怎麼可能短短一天之內就完全煉化，即便是南青神州上屈指可數的強者，二女也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
李謫仙眼見到手機緣即將溜走，不甘心地說道“衡兒，你這先天靈液從何而來？可否再尋來一滴？”
李衡立馬說道“我根骨出現變化時，一同出現在我識海之中的，我也不知未來還能不能再有。”
本來李衡隻是覺得先天靈液屬於比較稀罕的獎品算不上多麼難以獲取，但連李謫仙這個渡劫期準仙都趨之若鶩，他有點懷疑下輪抽獎能不能順利抽中。
“呃，家主師尊，我修為短淺，正好二位到我識海中來，可否指點一二？”李衡說道。
於是二女對著腳邊一口幽潭開始評頭論足。
“不愧是我徒兒，這口靈氣池長寬十丈，深如幽潭。按理來說衡兒你應當已是煉氣期圓滿境。”煥盈月點著頭，臉上充滿著對李衡的肯定。
“逆徒，你這樣溺愛衡兒可不好，有缺點就要直白說出來，衡兒是要你來指點斧正，你可倒好閉著眼睛瞎點評。”李謫仙如此譏諷道。
“衡兒，你看你這口靈氣池雖然尺寸大，但其中靈液斑駁，混入了五行靈氣。雖然看上去靈液滿盈，但終究是根基不穩。你應當多凝練些純淨靈液，否則你現在的境界遠不止來練氣期小成境。”
正準備反駁的煥盈月，雖然很想頂嘴但又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反駁。
“再一個，古語有雲小潭凝氣，大潭散精。你現在根基不穩，應當等到成為築基期修士後再謀拓寬靈氣池。”
聽到李謫仙這麼說，可算是給煥盈月找到機會，於是二女圍繞著究竟要不要在煉氣期拓寬靈氣池這個問題上吵了起來。
李衡抬起的右腳僵在半空中半天，他剛想帶著二女去五行交彙地的靈氣池，誰知道二女竟然對著路邊一灘沒能及時彙入溪流的靈液窪地點評起來。
“呃，二位，那不是我的靈氣池，請跟我來。”李衡說道。
二女有些愕然，神情焦急地說道“莫非衡兒你開辟了多個靈氣池？”
“這可不行，你雖然覺醒先天仙體，但多而不精這個道理你應當明白，怎麼能這麼做呢？”
“是啊，衡兒，你家主說得沒錯，你應當把多開辟出來的靈氣池合並，俗話說得好貪多嚼不爛。”
李衡也不好反駁二位，隻能任由二女在耳邊嘮叨，自顧自沿著山間小路走去。
二女跟在李衡身後，便聽到了潺潺水聲。二女頓時神色嚴肅，而後讓她們看到了眼前一黑的畫麵。
一條翠綠溪流，正沿著山間水道，流往山下。
當即李謫仙便開始破口大罵。“煥盈月，你看看你乾得好事，溪流意象都給你教給衡兒了，難怪靈氣池都已充盈，衡兒才堪堪小成境！”
“衡兒，我教過你了呀，靈氣池應當靜如明鏡，一但如溪流湧動，輕則靈液消散，重則終身修為不得精進，你現在改還來得及，先散去修為再重新凝結，若是晚了，可就來不及了！”煥盈月也沒想到李衡竟然搞了這麼一出，把自己的靈氣池塑造成小溪的模樣。
“二位莫急，且隨我來。”李衡淡淡地說道。
二女按住心中不安，跟著李衡的腳步一同前行。
隨著耳邊的水聲越來越大，二女眼中的焦急漸漸變為了疑惑，二女互相交換著眼神。
（什麼情況，怎麼溪流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靈液能搞出這麼大動靜，就從聲音上推斷，其實力絕對超過煉氣期，逆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煥盈月聽到師尊的傳音半天都說不出話，她也搞不清李衡現在的修為究竟是何種狀況。
李衡突然朝著一處小山包走去，頓時二女明白發生了什麼。
“衡兒，你你你你難道不懂水往低處流的道理麼？你把靈氣池構築於高處豈不是”
煥盈月激動到無以複加，可當她隨著李衡一同站立於山丘上時，如同踏入某個靜音禁製當中，瞬間沉默。
李謫仙緊隨其後。“是啊，衡兒，你師尊說得沒錯，你怎麼”
當李謫仙於二人一齊站在高處眺望遠方時，死一般的沉默彌漫在三人之間。
李衡看著遠方遼闊的靈氣湖泊，有些靦腆地說道“家主師尊，我這靈氣池剛才破解禁製時用了個七七八八，所以看上去有些乾涸。”
“你管這叫做靈氣池？”李謫仙麵無表情地指著遠方遼闊的湖麵。
二女踏上山丘之時，臉上的疑惑已完全被震驚所占據。
她們看見了一處十萬丈長寬的靈氣池，不，確切的說，應該叫做靈氣湖泊。
遠方無數的靈液順著山澗流出，一座又一座險峻的高峰，懸著一條又一條如同銀河落於九天的瀑布般，湧入那廣袤的湖泊。
煥盈月頓時明白了方才為何險些無法鬥過李衡輸出的靈氣，李謫仙也明白了那第二股大乘期聖者的氣息從何而來。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李衡自身實打實的實力！
半響，二女微微張開下巴，一直閉不攏。似乎是心有靈犀般，二女異口同聲地說道“嗯，不錯，衡兒你的靈氣池大小算得上一流，但你不可焦躁，要靜心修煉，你可明白？”
本來李衡還覺得自己的靈氣池應該屬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剛才破解禁製失敗，直接讓他開始懷疑起人生。
從二女的態度中，他終於明白，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遠。
李謫仙強作冷靜“衡兒，既然你已將先天靈液完全煉化，那天道機緣現在何處？”
“天道機緣已經融入這識海天地相中。”
此刻李謫仙心中的心魔再次蠢蠢欲動，黑灰血色氣息縈繞在她眼底，她鬼使神差般說道
“衡兒，能和我雙修麼？就當是小時候我養你，你報答我的孝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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