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血使徒薩羅斯的聲音沙啞,內心的暴虐陡然增長。
自從上次帕圖魯斯失敗過後,它已不再願意聽到任何‘意外’。
它壓抑住自己殺戮的欲望,盯著安德魯·阿卡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的......”
安德魯深吸了一口氣:
“原本戰爭在正常推進,死亡人數不斷增多,血祭儀式的進度已經提升到了三十萬。”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九星聯盟的人突然插手,他們終止了戰爭......我懷疑會不會是他們察覺到了血祭儀式的存在,察覺到了您將要降臨......”
血使徒薩羅斯那詭異的猩紅條狀瞳孔微微收縮。
他們察覺到了?
不。
絕對不可能。
因為這種血祭儀式並非深淵使徒所能掌握的,而是它曾經作為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的獨門秘法。
“血使徒大人,如果真是我所猜測的那樣,他們定然會進行戰後清算......我祈禱您打開一條通往深淵的道路,讓我們為您效力,我們將成為您最忠實的仆從......”
安德魯·阿卡斯恭敬道。
另外兩名血族親王同樣目光焦急、期待。
血使徒薩羅斯緩緩開口:
“吾將回應爾等之願,現在,將血祭符心給我,我為你們打開回家的路。”
安德魯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血祭符心,其上散發著一股邪惡至極的力量,但並不充盈,距離充滿還遙遙無期。
血使徒薩羅斯接過血祭符心後,並沒有利用它的力量打開空間通道,而是看向了安德魯。
安德魯雖然表麵上恭敬,但他很清楚自己是在與虎謀皮,因他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
他立馬意識到不對勁,二話不說,瞬間化作一團血光,猛地衝向遠方。
可惜。
血使徒薩羅斯最開始就極為隱秘地在他身上留下了後手,現如今,已然成熟。
隻見那團血光尚未逃竄出去多遠,一條拇指粗細的血之蟲便從中‘破繭而出’。
血之蟲化作一道紅色閃電,眨眼間便將另外兩名血族親王的眉心洞穿......
......
出現在藍星的薩羅斯,僅僅隻是一道虛無縹緲的意識,沒有任何的力量,很快就要消散。
一旦消散,就將失去與血之蟲的聯係。
它的眼底閃過一抹瘋狂。
血之蟲吞噬了安德魯和另外兩名血族親王,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力量。
因此,薩羅斯當機立斷,以殘留的意識,操控血之蟲,使用血祭符心,施展秘法,硬生生開辟了一道‘殘缺’的門。
......
深淵巢城。
宏偉的宮殿中。
血使徒薩羅斯的本體取出了‘聖盤’。
殘缺的門,不支持它的降臨,所以隻能采用另外一種極端的方法。
它將握有聖盤的右手斬斷,並將自己的靈魂同樣分出了一部分,融入這隻右手,將其投擲進了那道‘殘缺’的門。
這種行為會對它的本源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但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它決不允許意外的再次發生!
......
握有聖盤的右手通過殘缺的門降臨了藍星,與血之蟲融合,逐漸化作了血使徒薩羅斯的模樣。
它第一時間看向了聖盤。
聖盤的指針瘋狂顫抖,最終指向了一個確定的方向!
血使徒薩羅斯按捺住立刻前往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