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是消消樂遊戲,兩段十八歲的人生經驗並不能合並成一個三十六歲的人生感悟。
所以,沒有人生經驗可供參考,麵對這樣的情況,他所能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遵守本心。
本心是什麼?
本心是......
不壓抑,不克製,不逃避。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若真是水到渠成了......那就去戀愛。
哪有這麼複雜?
在地球,有一位古代名將曾經說過一句話。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那是因為,受限於時代以及生產力的不足,人家打仗和談戀愛的確不太合適同時進行,真的會有很大的乾擾。
可是!
實事求是地說。
不管是許安顏還是小夢......她們皆非普通人,皆有她們自己的路要走,就算是戀愛了,也不會說從此沉淪於情情愛愛,擱置了修煉。
更大的可能是,互相砥礪成長,共攀高峰。
既然如此,有什麼好怕的?隨心去吧!
蘇淵的眼神逐漸清明。
不說彆的了。
去深淵。
揍血使徒。
它與自己的仇隙另說。
未來若再次召開‘魔主祭典’,就能以血使徒的身份,滲透進深淵的深處......這很重要。
正當蘇淵打算去找上官夢的時候,許安顏先一步找到了他。
......
“昨晚的事。”
許安顏現在已經平靜了許多。
“我聽祈夜說了,抱歉。”
她動用精神力,向蘇淵傳遞了一份名為‘夢靈化神法’的信息,繼續道:
“最近我修煉這門功法,用於增強精神力,隻是沒料到有副作用......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是不是受到了影響,在睡夢中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蘇淵點了點頭,將夢境中看見‘夢蝶’之事告知。
許安顏聞言詫異:
“你在夢境中......能知道自己在做夢?”
“這可能是我為數不多,與眾不同的點?”
蘇淵以玩笑的口吻說道。
許安顏想了想,‘解釋’道:
“修煉此法,需要輔助秘藥,根據我的推測,或許是昨晚我們靠得太近......一部分尚未來得及消化的秘藥,通過呼吸影響到了你。”
的確靠得太近了。
蘇淵的腦海中浮現過昨晚那‘意外之吻’。
但現在,他已經接受,意外就是意外,不用為它賦予太多的含義。
隻要——
這真的是意外,許安顏當時真的沒有主觀意識。
所以,在許安顏轉身即將離開的時候,蘇淵終於是開口了,這關係到他的本心該如何麵對許安顏:
“昨晚......”
“你修煉那門秘法的時候,真的沒有任何知覺?”
許安顏停下腳步,轉過身,直視蘇淵,過了一會兒,她平靜道: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彆的,不太好開口直言的事?”
蘇淵沉吟稍許: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彆不能開口的事,當時我們兩個都處於無意識狀態,所以......抱在了一起。嗯,後來我先醒了,就分開了,但是在我醒來之前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許安顏點了點頭,用不平不淡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了。至於你醒來之前的事,既然沒有人知道,那不管發生了什麼,一並當做不存在便是。”
不存在麼......
蘇淵笑了笑:
“好。”
......
不存在麼?
許安顏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去了修煉室。
自己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理,說出那樣的話呢?
這明明是她兩世為人的第一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從腦海中剔除的記憶......是賭氣麼?
到了現在,她已經有了推斷,能在短時間內,讓蘇淵對其好感暴漲了整整9點,恐怕上官夢所做之事,與自己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