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照片要在一周後,但隨著相機的快門,郭明月的笑容似乎凝固在臉上,經久不散。
照完相的兩人,也沒了繼續遊玩的興致,坐上返程的公交。
回四合院的路上,趙成拐個彎,帶著郭明月到新華書店挑了幾本書,花了3塊多,比平常買的舊書貴上不少。
看著抱書傻笑的小月亮,趙成不由得心疼起來。
按照年齡來算,郭明月應該在念書,或許一兩年之後,在趙成幾人的幫助下,她還能考上個不錯的大學,有不一樣的出路。
但現在的郭明月,整日為工分忙碌,一年到頭,沒多少結餘,連買本新書都是奢望。家裡的舊課本,翻了又翻,哪怕包著書皮,都能看得出卷了邊。
時代的浪潮下,都被裹挾著不斷前進,有人被推到潮頭,風光無限,也有人被浪拍到下麵,寂寞無聲,這無關悲喜,隻是時運。
冬天的太陽,總是走的特彆早。
黃昏下,一個姑娘抱著書,輕快的走進四合院,後麵緊跟著一個瘦高的身影。
“媽,你看,好多書!”,推開門的郭明月,急不可耐的向陳嬸展示著懷裡的物件,一本又一本,整齊的擺在床邊。
緊跟在後的趙成也進了屋,笑著說道“嬸子,買了幾本小說,你養病的時候,沒事看看。”
正在歇息的陳嬸,看著前後腳進門的兩人,臉上露出了笑容“破費了,桌子上這些書,就夠我看的。”,說著,指向趙成之前拿過來的那堆書。
聞言,趙成解釋道“那些大部分是課本,專門拿給小月亮看的,嬸子你養病期間,就彆看那些了,費神。”
趙成深知那一小堆課本的威力,特彆是其中的數學,絕對的學渣助眠專用。為了把這些知識撿回來,當初趙成也花了些時間。
陳嬸是養病,又不是要養膘,適當活動是很有必要的,沒必要看這些太費腦子的,不然天天坐著鑽研,不運動,說不準骨頭都會生鏽。
眼看天已經擦黑,快到晚飯的時候,沒等陳嬸回話,趙成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到我那邊做飯。”
地窖裡的白菜,房梁上掛著的醃魚,配上今天剛割的豬肉,趙成又偷偷從農場裡取出些肉,總共做了三道菜。
畢竟是在外邊做飯,不能太放肆,不然三人餐,按照趙成打牙祭的飯盒標準,至少要再加上一隻雞。現在卻隻是煮了三個雞蛋,一人一個。
好在趙成屋裡從來不缺糧食,自從上次糧袋被賈家偷走,他又買了一袋擺在外麵。趙成發好麵,蒸出幾個白麵饅頭,跟菜一起,端到了桌上。
一天下來,三人早就沒了生疏感,飯菜一上桌,就各自動起筷子,毫無拘謹。
簡陋的爐子裡,偶爾爆出劈啪聲,點綴在偶爾的敘舊聲中,溫暖著整個房間。
恍惚間,在這個租來的屋子裡,趙成突然有了家的感覺。
前院,三大爺家,閻埠貴已經下班回家,正在窗戶旁往外看。
天氣太冷,門神也是要學會休假的。
天漸漸黑了,三大媽看著待在窗戶邊上的閻埠貴,抱怨道“當家的,今天趙成家來了親戚,我上去問話,他居然敢跟我吵,實在是過分。”
聞言,閻埠貴立馬知道了緣由,畢竟上次他也被嗆了幾句,“暫時彆跟趙成起衝突,我這邊還在想辦法。”
閻埠貴心裡還在想著能抱上趙成的大腿,雖然易中海答應給個臨時工的名額,但無論怎麼看,易中海已經發展到頭了,但趙成可不一樣,二十多歲,正是向上發展的年紀。
要是能抓住這個機會,等到趙成發跡,指頭縫裡漏下來的都能讓閻埠貴笑醒。